乍聽一聲細弱嗡鳴,化血珠尚未落在陶弘祖陰神身上。

只因不知何時,那玄河有無形飛劍忽的靈光湧起,一番變化之下,竟作一枚劍丸,只將王則化血珠撞飛了去。

王則心下一驚,便要再施手段。

“道友且慢動手,陶某有這無形劍護持,憑你手段,一時傷我不得。我有幾句話要與道友言說,煩請道友聽我一言。”

王則心急轉,手上動作卻沒停下。

腰間五雲兜一拍,已是化作五色霞光圈飛去。

只是落在那無形劍丸之上,果然依舊被此中力量化解。

“法寶之能,果然不凡!”王則大是警惕。

隨即,卻沒有和陶弘祖廢話的意思,寶物一卷,便要依著老黿所說法門,開啟這洞府石門!

處理不了就先跑,這道理歷來是不會錯。

至於什麼無形飛劍,雖然珍貴,但沒命享受也是無用。

王則如今大好道途在身,沒必要為了一件不知有多少麻煩的寶物,憑白冒險。

哪知他剛到道石洞壁門,那裹挾了陶弘祖陰神的無形劍丸,便也隨之而來,以比他更快的速度,攔在王則身前。

王則看陶弘祖的態度,並未太過兇勢,他一時又逃不過這無形劍丸速度,更不好開門,只得停下。

被裹在無形劍劍光之中的陶弘祖陰神,面色比方才蒼白不知多少,頗有些無奈道:“道友何必如此,你能煉開我這無形飛劍,所修必然是七大先天水法,想也是出身大宗,怎的膽略如此之小?”

王則身體緊繃,這無形飛劍手段端得厲害,化血珠和五雲兜完全奈何不何。

天河珠身為靈寶之身,若是催動箇中禁制,倒是能制,也可以保證王則一時安全。

只是一旦動用天河珠,以王則如今對天河收寶訣的掌握,靈寶之力爆發,還不知要引發何等動靜。

屆時危機,只會更大。

錯非生死危機就在眼前,他實在也是不想動用。

心思轉動,王則右手悄然按住了胸口天河珠所在。

沉聲道:“我乃浮鼎宗弟子祁正谷,非是怕了道友。只是對截江劍派法寶,不願過多牽扯,還請讓開路來,否則等我動用真正傍身手段,你縱有這無形劍護身,陰神頃刻也要滅去。”

“浮鼎宗?”陶弘祖聽到這話,詫異看了王則手上化血珠一眼,便要再開口問些什麼。

忽然轉頭看向洞外方向道:“還有人來?”

王則見他如此,耳朵一動,果然聽得水府之外,傳來一陣水流動靜。

他心下微驚,猜測或是白陽教的人回來了。

這下卻是更不好脫身了。

他如今本就被陶弘祖堵住,外頭要是又有白陽教修士,一個處理不好,只怕要弄出大麻煩。

他念頭急轉,琢磨處理之法。

也就在這時。

外頭動靜見大,忽然傳入的一句話語,打破了平靜。

“靈月,這水府我等也探尋過幾日了,不見有什麼與那蛤蟆道人有關的秘處,應當是與其無關吧?”

靈月?

莫不是李靈月?

王則聽到這句話,腦子裡閃過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