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劍飛本不想來治什麼病,他早就不想活了,奈何自己徒弟苦苦哀求,他只能任由他把自己帶到了這裡。

“嘿!你這個老頭脾氣不小!就因為這點病就要自暴自棄啊?”

“小老頭,你有點出息行不?不就是被人挑斷了手腳筋嗎?”

“再加上有些筋脈回縮,神經有些壞死,至於雙腿的骨頭也不是那麼難治,就這點打擊不想活了?”

池魚望著躺著的老頭好笑。

段劍飛約莫有五十多歲,花白的頭髮被梳理的一絲不苟。

臉上並沒有多少歲月的痕跡,仔細看去五官精緻,還能看到這人年輕時絕對是個美男子。

身上的衣服是一件絲鍛薄棉衣,十分乾淨,也沒有什麼難聞的味道。

莫白對自己的師傅果然沒的說,收拾的十分利索。

“真是大言不慚!我自己就是神醫,我自己都沒辦法,你倒是說得風輕雲淡。”

段劍飛嗤笑一聲,在嘲笑池魚的不自量力。

她既然檢查出病症了,難道不知道這根本就是天方夜譚的事情嗎?

手腳筋斷了,就再也不會有走路的希望。

這些年他想死都做不到。

除非能夠找到二十年前他見到的那些人,或許還會有希望一試。

就這個小姑娘?

他還是睡覺比較實在。

段劍飛閉上眼不想再浪費口水。

這個小姑娘也就是說說大話罷了。

“小老頭,你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了,不知道人外有人的道理嗎?”

“你治不好,不代表我不可以,你先休息吧!過完年我們進行第一次治療!”

池魚拿著藥箱就出去了。

段劍飛默默睜開眼,望著蒙古包的屋頂發呆。

蒙古包外面是歡聲笑語,與這個安靜的蒙古包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莫白洗漱好就來見自己的師傅。

“師傅,您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魚姑娘怎麼說?”

莫白說著親自喂段劍飛喝了一杯水。

段劍飛躺在床上,雙眼無神,沙啞開口道:“子瑜,送師傅回去吧?這位魚姑娘不一定能夠治好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