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再看兩人,哪裡還有風華俊秀的樣子,完全是兩個魔鬼。

戰離渾身佈滿了血色紋路,青筋暴起,雙目充血。

雙手漸漸抓著浴桶邊緣,正在承受極致的痛苦。

鳳明月肩胛骨的血紅色彼岸花鮮紅欲滴,就跟池魚記憶中那朵花一模一樣。

鳳明月身上沒有什麼奇怪的紋路,卻有無數的冰刺扎進骨髓,細如牛毛的冰刺在他身體裡肆意的生長著。

甚至血管裡都帶著密密麻麻的冰刺。

戰離赤紅著雙眼扭頭看著鳳明月,他是第一次親眼見他毒發。

池魚說冰煞毒毒發起來比他的火煞還要痛苦,今天他相信了。

鳳明月一張俊美的臉龐扭曲的不成樣子,睫毛上開始出現冰凌。

緊緊抓著浴桶邊緣的雙手上,似乎是有冰凌從身體里長出。

眼看著毒發的差不多,般若給兩人每人口中彈入一顆藥丸。

“最痛苦的時候來了,你們要忍住。”

般若打入兩人眉心一道靈氣,希望兩人減少點痛苦。

“好!”

兩人艱難的吐出一個字。

唔!

唔!

現在他們兩人的腦子裡一片混沌,唯一的想法就是活下去!

池魚儘量控制著鴻蒙之氣保護著兩人的筋脈,額頭上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

她不能分心,一旦分心,兩人同時都會有危險。

池魚控制著手中的鴻蒙之氣,儘量細分成數十根頭髮絲細的分量鑽入兩人體內。

房間內被般若籠罩上了一層結界,兩人痛苦壓抑的悶哼聲越來越大也沒有傳出去。

轉眼三天過去,兩人身上毒透過面板的毛孔正在一點點的滲出。

般若看到兩人恢復正常的樣子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池魚收回兩人身上的冰玉針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樣就行了是嗎?”

她看到戰離身上的那朵彼岸花消失了,可是鳳明月身上那朵血紅色的彼岸花卻還清晰的印在他的肩胛骨的位置。

本來鳳明月不毒發,這朵花是看不見的,如今不但沒有消失,還像是印上去的一樣栩栩如生。

“已經解毒了,他身上那朵花就當是個胎記吧!挺好看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