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魚收拾完手術刀就出去了。

她還要準備過兩天為老爺子解最後一次毒。

半邊月是最難解的一種毒,她需要更加謹慎才行。

出來門口就看到蘇夜歌正在跟寶寶一起喂他的寵物。

“你們倆幹嘛呢?”

池魚笑著到了兩人面前。

蘇夜歌正蹲在地上,一隻手裡拿著一塊肉打算喂糖豆。

雪狼正用它的嫩牙咬著他的衣衫拽著玩。

糖果那隻大蜘蛛則是在一旁的草地上靜靜的趴著。

蘇夜歌慌亂了一下,他還從未像今天這樣失態過。

蘇家的家規甚嚴,不允許孩子養什麼寵物,或者有什麼不雅的行為。

像今天蹲坐在草地上喂寵物,還任由那隻小狼撕扯他的衣衫,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魚姑娘!見笑了!”

蘇夜歌起身優雅的整理好衣裳,合手一禮。

溫文爾雅說的就是他。

“蘇夜歌,你不會是以前沒有跟小孩子玩過吧?”

池魚被他一本正經的樣子逗笑了。

這種大家公子,是時刻都要保持儀態儀容的,像今天這樣放鬆的時刻應該很少吧?

“沒、沒。”

蘇夜歌紅著臉結巴道。

池魚哈哈一笑,她就猜到會是這樣,一屁股蹲在地上抱起糖豆玩著,“跟我說你悲慘的童年,讓我樂呵樂呵唄?”

池魚看得出這傢伙是壓抑太久了,如果沒有一個宣洩的出口,很容易抑鬱瘋魔。

蘇夜歌看到她就這麼大剌剌蹲在地上,一點都不像京都那些大家閨秀。

忽然緊繃的心奇蹟般的放鬆了下來。

也跟著她一起坐在地上,他也想著把自己心中的不快找個人一吐為快。

“好!我就跟你說說!”

蘇夜歌也不知道怎麼了,竟然對她絲毫沒有防備。

蘇夜歌望著遠處即將下落的夕陽,思緒似乎是又回到了那個不美好的童年。

蘇夜歌小時候也很想跟小孩子們一起玩,每次都會遭到父親的毒打。

他的母親也從來不會護著他,只會告訴他,他是蘇家嫡孫,要變得優秀出色,只有這樣他爹會多看他們母子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