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玉謹站著還是不動,他現在有些看不透這個主子了。

讓一個奴隸跟主子坐在一起看比賽,這還是頭一遭遇到!

北玉謹沙啞著嗓子開口道:“奴才沒資格跟主子坐一起。”

他看得出,他這個新主子不像那些婦人一樣把他買去是當面首的,這個主子眼裡沒有那些骯髒的欲/望。

“讓你坐下你就坐!別擋著我看比賽!”

池魚望著場下的比賽微微皺眉,難不成下注的這個自己看走眼了?

北玉謹一雙赤紅的血眸複雜的看了她一眼,自己渾身上下的血腥味她沒聞到嗎?

很多貴人對他們這些人都很厭惡的,尤其是看到他們渾身髒兮兮的時候。

她竟然還讓他跟她坐在一起?

“耶斯!老孃又贏錢了!”

池魚激動的站起來,就說她不會看走眼的!

“主子,不覺得殘忍?”北玉謹眼神放空,喃喃道。

他對這裡的一切已經見怪不怪了,這裡面沒有殘忍不殘忍,只有能不能活著?

池魚轉頭意外的盯了他一眼,“你覺得你有資格說這話?要是覺得殘忍你還能活著?”

在這裡就是個人吃人的地方,但凡有一點心軟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人在困境中的潛力是無限的,為了活著什麼事都能做,包括殺人!

就算是在和平年代都有喪心病狂的瘋子殺人,更何況還是在這個亡命徒多如牛毛的春風城?

北玉謹眯著眼睛盯著他的新主子,這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女子!

也對!能夠來看這麼殘忍比賽的女子能是一般人嗎?

在這角鬥場裡的十幾個女子都不是一般人!

偌大的角鬥場裡確實只有十幾個女子在看比賽,其餘的婦人都是衝著這裡的男奴隸來的,只有池魚是來濫竽充數的。

被她誤打誤撞的買了一個奴隸!

眼看著賭的差不多了,紫龍抱著整整一包袱的銀票屁顛屁顛的跑回來了。

“主子!我們發了!你猜猜有多少銀子?”

紫龍抱著那個包袱激動的渾身都顫抖,他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銀票呢!

“多少?”池魚敷衍一句。

賭這種事情玩一次就夠了,這些錢是堵人命換來的,她花著也不踏實!

不管多少僅此一次下不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