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完該殺的人,秦嘯沒有第一時間大力戰場,而是使了個眼色,趙醇和巫錚迅速組織人手去將寨子外修補,順帶把守。

「今日起,這寨子便是我們的了!」秦嘯偏身坐在大堂正上方,一手搭在厚重木雕扶手椅扶手上的獅子頭,一手搭在刀柄上。

染血的刀尖點地,他滿臉血汙,目光犀利,渾然像個更兇狠的土匪頭子。

極具壓迫性的目光掃視一圈所有人,他沉聲道:「往日你們如何,日後照舊。」

只是被選到馬匪村裡打雜的村民頓時一喜,他們只要吃飽穿暖,才不管寨子裡誰說了算。只是心裡期盼著這次的首領強些,別再被旁人抄了窩,連累他們下一次和此次喪生的鄉里相鄰一樣被殃及。

能夠被馬匪收服,這些人都是過怕了顛沛流離的尋常人,他們只求溫飽。對於戰亂和殺伐,早已經麻木不仁。

收服起他們來,並不難。

難的是沒有全部殺掉的一些馬匪,大多數戰戰兢兢,被捆綁著跪在秦嘯面前一個個耷拉著腦袋。最前方几個悍勇的面目猙獰,臉上的血跡與刀口更增一絲戾氣。

「兄長,煩勞你將這些人帶下去分派。」秦嘯轉頭對柳城道。

他們現在扮演的是悍匪,秦嘯自然不會洩露他們任何一個人的身份與姓名。

「好。」柳城也很配合,將馬匪村子裡三四十口打雜的人帶下去。

沒有了這些易受驚嚇的人,秦嘯臉色更加陰沉,對著俘虜的馬匪道:「我知道外面村落,都有你們的人,你們誰若報出一個名字來,待我核實,必饒他性命。」

「呸!」最前方的一個精壯男子吐了口唾沫,咧著嘴笑,露出的牙齒也有血跡,看著格外可怖,「你們想殺人滅口,斬草除根,神不知鬼不覺將此地易主,獨佔好處,哪裡會放我們生路?

哈哈哈哈哈哈,做夢!你們這些當官的比我們這些匪寇還兇狠!我們落草為寇,我們從不懼被人唾罵。可你們……你們既要名又要利,一群吸血的毒蟲!要殺你便殺,忒多廢話!」

秦嘯眸光一冷,揮手一刀,橫掃削首。

溫熱的血噴在跪在身首異處之人的旁邊,使得他一個激靈。

那顆飛落的頭顱滾到地上,轉了個圈恰好因為一個人擋住而停止在他身旁,兩個人都止不住的顫慄。

「機會只有一次,我數到五,若無人開口,這便是你們的下場!」秦嘯站起身舉起一個巴掌,收回一根手指,「一!」

下方的人一顫,彷如被押上了刑場,高懸的鍘刀隨著秦嘯的報數而不斷下落。

「二!」

「三!」

「我說,我說……」

「我也說……」

有一個人受不了開了口,其餘人就立刻爭先恐後。

轉眼間,每個人村子裡都留了幾個人,住在何處?有些什麼本領?都被一一抖了出來。….

秦嘯簡單做了記錄,將沒有開過口的人全部殺了,開過口的仍舊綁著,留了三個人看守。

讓柳城帶著五個人清點寨子,他帶著其餘人,兩人一隊,分別向不同的村莊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