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自動請纓(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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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是,但有一半的人是出自世家,可世家已經和周榮達成協議,不會如同往年掣肘他。
剩下的還有一小部分譬如龐巍和韓峰之流,他們同樣不是周榮的人,可這樣的大勢所迫之下,他們若是零星幾人不隨波逐流,足夠被周榮的爪牙看在眼裡,恨在心裡。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哪怕是中立,在該表態的時候不同流,也是作對!
她的目光與高坐在上的年輕帝王對上,帝王面色平靜,甚至有些麻木,對於這樣的局面早已習以為常:「臣自薦其因有二:一則,家父年事已高,與漠北鎮守落下寒疾,如今早春寒重,家父又長途跋涉奔赴宜都,若路上寒疾發作,再臨時換帥,會使軍心不穩進而延誤戰機。
二則,家父乃北朝名將,一如我朝對南朝大將往日如何行軍如何作戰的習性深入專研,南朝對我朝亦是如此。
南朝如今來勢
洶洶,他們守在枝江,等候我軍自投羅網,若披掛上陣者乃家父,人未至,南朝將領已然定好攻克之計。絕無給我軍半點喘息之機。」
君辭說到此處頓了頓,掃了眼叫囂最厲害之人:「若諸位仍舊執意要家父掛帥出征,國難當頭,臣與家父自當鞠躬盡瘁。還請陛下派一人為監軍,隨同家父前往,一路記錄家父言行,若因家父舊疾發作,亦或是奔波勞碌而不敵,是非家父之過。
河東郡再失城池,亦非家父之罪!」
不是君勀的罪過,那是誰的?
君辭看著那人笑得露出森白的牙齒:「御史中尉有監察百官之責,又對家父如此信心百倍,此監軍一職,再合適不過。」
作為周榮的心腹,官職御史臺御史中尉,怎麼會不知道這一趟去河東郡到底有多危險,可方才他讓君勀騎虎難下,現在君辭也把他趕上了架,他難道能當眾推諉麼?
「君都尉目無尊長,如此詆譭令尊之威儀。只為逞能出征,言之鑿鑿,大將軍之劣勢,看來是信心滿滿,你若出征,此戰必勝。」立刻有人跳出來為御史中尉保駕護航,不用看也知道是周榮的狗腿子,「君都尉如此自滿,我等也不敢質疑,倘若君都尉戰敗又當如何?」
「此戰,至死方休。」君辭冷冷盯著他們二人,「我若戰敗,必自戕謝罪。可有人與我同志?若有,我自可退讓。」
他們要的就是君辭這句話,周氏和君辭交手不少次,知道君辭難以對付,儘管對河東郡的佈局成竹在胸,但君辭本人狡猾又武藝極高,到時候逃脫跑回來,治不了死罪,又是後患無窮!
「好!」一直沒有開口的元猷猛然站起身,他一步一步走下來,站到君辭的面前,一手重重搭在君辭的肩膀上,「此戰只准勝不準敗,你若敗便以命謝罪。你若勝,朕封你為河東侯!」
「陛下……」
「誰若能收復枝江宜都,將南朝賊子驅逐,誰便是河東侯!」元猷不給其他人勸阻的機會,揚聲道。
此言一出,周榮的人息了聲,畢竟這對他們有利。
在他們眼裡周光才會是最終的勝利者。
這河東侯必然是周光的囊中之物!
庚戌年一月二十日,君辭受命掛帥出征,這是她以主帥之名的第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