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辭剛從城內回來,不過她就去買了一道吃食,來去匆匆,沒有去打聽什麼,竟然不知道。

“元三郎?”她敏銳捕捉到這個稱呼,“元鐸之子。”

“正是。”應無臣含笑頷首。

君辭樂了:“那可真是巧了!”

她原本是沒有想過把這件事情栽贓在元鐸身上,元鐸太得周榮的重視,周榮不會信元鐸的兒子敢對周成略下手。

現在真是天助她也,元照是不敢對周成略下手,可週成略這會兒小命丟了,元照卻是難辭其咎,角抵是他帶著周成略去,衝突也是他引起,最後死的是周成略。

“哈哈哈哈哈……”君辭忍不住暢快地笑出聲。

應無臣見她這麼開心,笑意也忍不住爬上了他的眼角眉梢,突然覺著這熟了許久的飯菜,吃起來也不是那麼難以下嚥。

兩人難得在一起沒有心思各異或者反唇相譏,高高興興享用美食。

“我打聽出來了,那是君家女的未婚夫婿,他還是應氏嫡出郎君,其父是應氏郎主!”巫錚把打聽出來的訊息分享給秦嘯,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難怪她能這麼順當,都在中護軍這般久了,也無人給她使絆子,說殺了朱振就殺了朱振,也無人彈劾。

那可是應氏嫡出公子!誰敢得罪?”

便是大丞相面對應氏都要敬上三分。

“他來營中為何?”秦嘯問,他更關心這個。

今日他也瞧見了應無臣,應無臣那身上的氣度與髮絲都溢位的矜貴,怎麼看怎麼與軍中格格不入,更與動不動就取人性命的君辭不匹配。

應無臣鬧出的動靜還蠻大,瞧著陣勢,怕不是來觀摩一圈,是要小住。

“陳腯那小子也不知,我都折了一貫錢,愣是沒有問出來。”巫錚咬牙。

陳腯那小子,看著憨傻,實則是個內裡藏奸的,又從他手裡騙了一貫錢!

秦嘯默了默:“總能知曉。”

“你說……”巫錚嘿嘿笑著,神色有些輕浮,“這未婚夫妻,粘膩些不是人之常情?”

“她不是這等人。”秦嘯沉聲道。

“她怎麼不是……”

巫錚話還未說完,外面就是一陣騷動,他倏地起身跑過去撩開營帳,就看到君辭打馬遠去的背影,馬上不止一個人。

兩眼放光,巫錚扭過頭:“你看你看,他們倆出去了,可不就是去花前月下麼?”

秦嘯面色一冷,也起身大步出去,卻連背影都未曾見到。

軍中怎麼反應君辭不知,她本只是消消食,阿馳纏著她要出去溜溜,騎上馬恰好看到應無臣,不知為何心裡惡念一起,策馬路過應無臣身側,她就把人給拽上了馬。

陳腯看著愣愣道:“阿辭像極了擄良家子的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