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而不會被動。

不過敢行這樣的招,都是極度自信之人。

自信以己之能,對於身邊的細作無所畏懼。

“它還有些野性,九郎君需得費些心思。”君辭叮囑。

這小東西雖然被她抓住,但其實心裡還不服氣,一逮到機會就想撓她。

君辭也沒有想要去馴服,既然是要送人,就乾乾脆脆,讓它只認一個主。

提在手裡,應無臣清寂的眼毫無溫度可言地看了銀狐一眼:“君家阿妹放心,我平生最是有耐心,也最喜馴化野物……”

說著,他緩緩抬眸,幽幽看著君辭:“無論多野性難馴之物,落入我手裡,也會乖覺。”

狀似沒有聽出應無臣的言外之意,君辭頷首:“拭目以待,九郎君。”

“女郎,朝食備好。”恰好這個時候,大管事的聲音在外響起。

“抬進來。”她揹著手,一點不見外越過應無臣,大步朝內走去,“九郎君,一道進膳吧。”

“榮幸之至。”

也不知是否拿人手短,總之這大概是君辭與應無臣一道進膳最為舒心的一次。

朝食才剛用完,君辭還沒有打算離開,大管事又來了:“女郎,九郎君。宜昌郡主又來了。”

君辭抬了抬眉,鳳眸浸著點涼涼的笑意:“九郎君何時與郡主有了往來?”

“君家阿妹這是在興師問罪麼?”應無臣似笑非笑地反問。

“我不該興師問罪麼?”君辭理直氣壯,“你不願退婚,你我有婚約之名在,便不能與旁的女郎來往密切,除非……九郎君現在就退婚,我便再不會過問九郎君與誰往來。”

應無臣臉上的笑容一斂,起身往外而去。

哪怕君辭明明感覺他方才因她之言有些怒意,可他步伐依然平穩,每一步都好似丈量一般,距離對等,偏生走得絲毫不生澀。

看得君辭若有所思。

世家公子,行臥皆雅,將雍容刻入骨子裡。

君辭見過不少清貴公子,高雅者不少,但風度與儀態都不及應無臣三分。

這樣的兒郎,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只是看著,便覺著賞心悅目。

她起身,懶洋洋跟上去。

“郡主,事不過三,下不為例。”應無臣的聲音清冷若覆了一層寒霜。

君辭聽著一怔,她都快忘了,應無臣對長輩謙恭有禮,溫文爾雅,對旁人一概冷若冰霜,目下無塵。

“我只是傾慕你……”

“不過一面,郡主傾慕,一副皮囊。”應無臣不屑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