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他們的孩子,也可以挑一半隨母姓。

張程幼時病弱,家中又是文人,錯過了習武之齡,他熟讀禮教卻不迂腐,看待君辭的目光,與旁人不同。

在他眼裡,阿辭就是朝陽一般耀目,他從不覺她離經叛道,也願意伴她身側,為她鞍前馬後,為她細緻處理那些她不懂也不願去費心思的庶務。

他一直以為似他這樣能夠接納阿辭的男兒不多,他終究會是她最終的選擇。

只是父親還沒有來得及對姑父言及親上加親,阿辭歸來已經有了婚約。

對方是應氏嫡出的郎君,風度翩翩,氣度雍華。

他們私底下見過,他旁敲側擊過,應無臣竟然如他一樣,對與眾不同,偏離世間女郎的表妹讚賞有加。

九郎君提及表妹時,讚賞與溫情的目光,讓他清楚知道九郎君是真對錶妹有情。

“阿耶,不怪你。”張程虛弱一笑。

其實便是沒有阿耶的耳提面命,他也抵擋不住似表妹那樣光彩奪目的女郎。

這份情意,這一生只怕都只能埋葬在心底。

“阿耶尋人為你相看吧。”

張程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好。”

他……是該成親了。

月上柳梢頭之時,君辭才歸家,正好在門口遇到同樣歸家的應無臣。

君辭狐疑地在身上掃了一圈,原以為他說有約是託辭,現在看來他真的是有約。

她自然不知道應無臣在她必經的食肆喝了許久的茶水。

張程的心思,他是前些日子才知道,若非不想戳破,讓君辭洞悉,徒增一個敵人,應無臣就陪著她一道去尚書府了。

“我有事與你說。”既然遇上了,她阿耶的心思,君辭少不得要提點一下,“此處不宜講話。”

應無臣將君辭帶到了自己的院落,她不愛飲茶,應無臣讓子一給她倒了一樽酒。

君辭對此很滿意,端起酒樽,先聞了聞,又淺飲了一口,鳳眸倏地睜圓,指著酒樽,舌頭都歡喜得打結:“這、這是何種酒!”

香醇濃郁不遜汾酒!甘潤爽口更是稍遜一籌!

“應氏汝酒比之藺氏汾酒如何?”眼見著她鳳眸微眯,一臉迷醉,咂摸著嘴似回味無窮,應無臣忍不住一問。

這一問倒是把她給問愣了,要說名頭肯定是藺氏汾酒更出名,那是因為應氏沒有把家中秘方釀造的酒如同藺氏一般分了等級售賣。

當真比起口感,對於君辭而言那是不分上下的。

她瞄了眼應無臣,覺著這人定會小肚雞腸,真話她不說,而是道:“我有要事與你講,阿耶是否與應郎主通訊,言及你我婚事?”

還真有這麼回事兒,應無臣心裡愉悅,卻很矜持頷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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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千六千,嘿嘿晚安,第一卷大概還有十來萬字就完結了,從第二捲起就會有大量的戰爭戲,本文約莫一百五十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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