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肯承認糧餉在你手上?”普樂王皮笑肉不笑。

輕笑一聲,君辭拍了拍阿馳,阿馳偏身,緩慢踱步開,似是讓開了路。

君辭:“使君偷盜糧餉,藏於董副將私宅,若是成了,自然是我之責。若是敗了,亦有董副將受難,進退得意,可真是妙計。”

要是成功了,君辭說這話,普樂王或許能夠洋洋得意,偏現在他們失敗了,不僅失敗了,他還為此損兵折將,普樂王聽了君辭的話,就覺著格外刺耳:“怎比得上都尉翻手定乾坤?”

不理會普樂王的陰陽怪氣,君辭忽而靠近普樂王:“使君所料沒錯,糧餉的確在我手中,使君一直嚴防死守,實屬令我難以運出城門。

不過今日使君隨我來此,倒給了我一個機會,只怕此時糧餉已經全部運出城外。”

“你——”普樂王目眥盡裂,斷然否決,“不可能!”

君辭根本沒有那麼多人,便是董厥相助,也絕無可能再有人手。若非如此,他怎會親自來盯著君辭帶領中護軍圍獵,在他看來,君辭在這個時候才能將藏匿的糧餉運走。

只要逮著君辭偷運糧餉,人贓並獲,他還能再翻身。

君辭笑得意味深長,若非人手不夠,做不到萬全,君辭怎會拉高閱入局,憑白送他一些錢財。

自然是不想高閱作壁上觀,壞她好事兒,同時早早把高閱拉到她這邊來,令事情更加縝密。

“使君,不妨回城問一問,便知我所言虛實。”君辭的肩膀幾乎與普樂王的肩膀相碰,她低聲在普樂王耳邊說著,“可惜,使君沒有機會將我們留在普樂郡,此次必然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你……”

“使君,糧餉並非我所盜!”君辭忽然一聲高喝,抬掌就朝著普樂王劈去。

普樂王滿心憤怒,下意識就反擊。

兩人一掌擊在彼此的肩膀上,不同的是君辭只用了一點力,普樂王不過後退幾步就穩住了身子。

而普樂王用了八成力,君辭連連後退,退到了懸崖邊,直接掉了下去。

“君都尉——”

“將軍——”

君辭落下懸崖的時候,正好是赫連躍繞上來的時候,也是巫錚幾人還未繞上來,但在轉彎處看得清清楚楚的時候。

赫連躍先一步衝過呆若木雞的普樂王身側,撲到了崖邊,懸崖極高,早已經看不到君辭的身影。

巫錚等人更是立時調轉馬頭,下山朝著懸崖之下而去。

懸崖之下是一條極其寬大浩渺的江河,君辭精挑細選,就是要以此來迷惑她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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