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我的人不容他人辱(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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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受何人指使盜竊糧餉?糧餉又運往何處?”君辭揹著手站在了被押上前的部曲面前,冷著臉質問。
這些部曲一個個垂著頭,一聲不吭。
被人贓並獲,他們現在多說多錯。
部曲都是私衛,尋常時候是不會現於人前,普樂王的部曲只怕在場沒有幾個人識得,否則郡守府的司馬也不會把人押到人前。
君辭也不在意他們負隅頑抗的模樣,眸光一轉,瞥見旁邊郡守府衙衛握著的刀,她腳下一動,身形一轉,出手如電,一把抽出衙衛手中的佩刀。
只見天光寒芒乍現,旋即有熱血揮灑,斑斑血跡濺在不少人的臉上,尤以普樂王臉上最多。
那一顆被削落的人頭也沿著地面滾了一圈,幾乎滾在普樂王腳邊不遠停了下來。
普樂王一低頭,就對著那一顆瞪大眼睛的頭顱,憤怒令他抑制不住地輕顫:“君辭!你這是何意!”
指名道姓地高喝,是極其失了風度與尊重,君辭卻渾然不在意,手輕輕一擲,染血的刀插入刀鞘:“使君何故惱怒?這些人盜走糧餉,使我下屬蒙冤,又不肯交代糧餉去向,我殺一個以作威懾,有何不妥?”
“你——”普樂王氣得嘴皮抖動,卻愣是吐不出一個字。
她的確先審問了,罪人不肯開口,她的下屬的確被冤枉了,她有些惱怒。這麼多俘虜,殺了一個也不足以扣上做賊心虛,殺人滅口的罪名。
這可是他耗費心血養出來的部曲,他只能眼睜睜看著旁人在他面前殺掉,普樂王心在滴血,面容如何也控制不住的扭曲。
倒是這宅子裡的婦人,看到君辭殺人就嚇呆了片刻,旋即眼皮一番,暈了過去。
普樂王下意識上前一步,才驚覺自己反應有些過,他頓了頓,繼續上前,手負在身後,像是查探婦人,裝模作樣故作嚴肅問:“你們是何人,緣何住在此處?官府遺失的糧餉,又為何藏匿在你們院中?”
“使……使君。”宅院的管事哆哆嗦嗦上前,他也算是普樂王一個心腹,自然是認識普樂王,有些小機靈,便道,“夫人孀居,患有心疾,此地清幽,小人等隨夫人在此隱居數年,嫌少與外往來,便也不知官府丟了糧餉,更不知緣何會在宅院內搜出些許糧餉。”
對於管事的回答,普樂王基本算是滿意,輕輕點了點頭,他此刻已經完全冷靜下來,轉頭對著部曲問:“你們為何偷盜糧餉,剩餘糧餉又去了何處?”
部曲仍舊低著頭,不置一詞。
“使君你看,這些人身骨結實,一看便是訓練有素之人,指不定是哪家的部曲。”君辭意有所指幽幽開口,“溫聲細語如何能令他們開口?不若再殺一個?”
說著,君辭就要去拔刀,普樂王上前一步攔住君辭的面前,他面色肅穆:“君都尉,此處是普樂王,由我管轄。我知君都尉因中護軍蒙冤而憤恨,但也還請君都尉莫要越俎代庖。”
揚了揚眉,君辭攤了攤手:“使君說得是,便等使君給我一個交代。”
君辭這麼痛快地退了一步,令普樂王有些意外,但不論君辭打什麼主意,至少眼下普樂王不想和君辭歪纏下去:“來人,將此地嫌犯全部押回刺史府。”
一直沒有出聲的赫連躍看向君辭,高挑的燈籠,灑了半邊光暈在她的臉上,看不清她的神色,但君辭沒有阻攔,令赫連躍有些詫異。
要知道這些人一旦被普樂王帶回郡守府,那麼是非黑白,都可以由普樂王一人定論。
君辭也想把這盆髒水潑在普樂王身上,奈何她一個剛剛入了普樂郡的人,總不能嚷嚷著她知道這是普樂王外室的宅院吧?
她如何知道,又有什麼證據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