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去統萬城的暗探還未歸?”元涉心裡也是如此作想,但總覺心裡懸著,他是個周全之人,非得琢磨仔細才能安心。

“大王,朱使君的勢力,因為樊芻這個叛徒,幾乎被赫連氏一夜之間拔除乾淨,此刻統萬城嚴防死守,暗探都是有去無回。”副將面色不善。

赫連躍就在面前,副將恨不能暗殺,但不能確保全身而退,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且此刻對付君辭才是首要。

一則向大將軍表忠心,誰讓高氏不做人,這段日子頻繁送禮送人,屢屢上門拜訪普樂王,哪怕普樂王數次避而不見,禮物也是如數歸還,也難堵悠悠之口。

兼之因為宜昌郡主之事,普樂王與大丞相之間到底有了裂痕,大丞相又是個多疑之人。

想到此,副將也忍不住沉沉嘆了口氣。

二則,朱鵬是周氏長房女婿,統萬城與靈州相距如此之近,相當於朱鵬死在了元涉的眼皮子底下,儘管怪罪不了元涉,可只會令元涉與周榮之間的裂痕越來越大。

一切只需要把君辭扣死,就能迎刃而解。

否則元涉也不會亟不可待對君辭下手。

統萬城沒有確切的答覆,元涉只能道:“藏匿糧餉之地的宅子,可有安排妥當?”

“大王放心,都已經安排妥當,便是有個萬一,也牽連不到大王身上。”副將信誓旦旦。

他們對楊澤下手,舍了巫錚與趙醇兩個幢主,就是為了防止君辭一個拿不出證據,棄車保帥,自然也想明白了這一招。

宅子在另一個副將名下,這個副將由來與普樂王不一條心,便是君辭真有本事找到了糧餉,也自然有替死鬼。

二人信心滿滿,卻壓根不知道不驚動任何人回去的君辭,此刻就在赫連躍的身邊,在高閱那裡喝了美酒,又在赫連躍這裡享受美食。

“將軍還說普樂王不敢對我下手,眼下可看著了?”君辭一邊吃著一邊說。

提到這個,赫連躍就有些不自在,他終究是低估了元涉的心思:“是我大意,君都尉可有差遣?”

他覺著君辭絕不會無端找上門,尤其是這個時候。

君辭就喜歡和武將打交道,不拐彎抹角,直來直去:“我有一處宅子,還請將軍為我查一查,莫要驚動任何人。”

這裡她沒有半點勢力,想要不驚動任何人去打聽私藏糧餉之處的宅子絕無可能,除非她有透視之能,能夠穿透縣衙的案錄。

她倒是能夠潛入縣衙內去翻查,可一整個縣的戶籍,她得翻到何年何月?

這等事兒自然要找省時省力之人,元涉與朱鵬是一條船上的人,為防止二人聯手吞噬赫連氏,君辭也相信赫連躍一定在靈州的官府安插了眼線。

自然君辭也能夠用應無臣的眼線,可她自個兒有辦法,又何必依靠應無臣?

聽了君辭報出的宅院,赫連躍略一想便明白緣由,不由輕嘆一聲:“與君都尉為敵,可謂自尋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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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高考了,願所有考生都能順順利利,考的都會,蒙的都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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