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讓宜昌郡主日後轄制她,我更樂意她找我尋釁,我方能戴著機會送她下黃泉!

今日宜昌郡主死了,長遠來看,的確沒有現下有利,可我心頭的氣能散去。

哪怕因此很可能引得普樂王對我報復,我也無所畏懼!

他們要戰便戰!

我從不懼戰,只要他們有能耐取我性命!”

“你……”

她不怕樹敵,不在意敵人多少,她也不喜歡思慮長久之事,她要的就是當下的快活!

什麼隱忍,什麼大局,什麼長遠,都是無稽之談。

君辭最恨的就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要她為一個仇恨,忍辱十年,哪怕這口氣十年後出了,她也看不起自己!

宜昌郡主就該死,用宜昌郡主的死,來狠狠警告一次皇后,才能讓她今日受到的算計之氣有所紓解。

“我知你神勇,亦信你一身武藝,當世無敵,但你可知雙拳難敵四手,你可懂猛虎被百獸蠶食之痛!”應無臣深吸一口氣。

“我不知亦不懂。”君辭冷冷反駁,“我知哪怕是死,獸王之風亦不能墜!”

今日應無臣為宜昌郡主求情,的確長遠為周氏埋下了禍端,又何嘗不是她的一種妥協,一種不敢樹敵過多的妥協?

這是懼了他們周氏與普樂王的勢大。

她孤身入大漠,哪怕遇到勇猛的胡族千軍萬馬,哪怕傷痕累累,拼到最後只留了一口氣喘息,她都不曾退怯與低頭。

君辭的傲骨不允許她有畏懼與妥協!

應無臣聽明白了她的話,心口略有些刺疼,他氣極反笑:“原來是我令將軍輸了氣勢,墜了威風,甚至令將軍受屈,將軍方才大可駁了我之言,何必如此委屈自己!”

君辭聽著也惱了,霎時口不擇言:“若非顧忌周氏父女猜疑你我,我自不會順你之言。”

話一出口,君辭也有些懊惱,明明她不是這個緣由,為何方才就一直衝昏了頭。

這話讓應無臣忍不住退了一步,原以為她無論如何都是為了顧及自己的顏面,卻不想時時刻刻記著他是用來迷惑周氏的擋箭牌,讓周氏知道她有他這麼一個後盾,不敢輕舉妄動罷了。

他於她而言,不過是有些利用價值!

“幸得我為應氏嫡子,才能得將軍看重!”應無臣丟下這句話,轉身大步離去。

步伐凌亂,再無尋常時候的平穩與雅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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