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無臣不陪她演戲,也不再揪著不放,而是道:“你故意激怒了元鐸。”

“應家阿兄還說沒有派人盯著我。”君辭輕哼一聲,一臉我已經拆穿你了。

“我當真有派人盯著你?”應無臣反問。

“當然……”沒有。

哪怕君辭再理直氣壯,也不能顛倒黑白,應無臣沒有派人盯著她,否則她早就察覺。

可她才剛回來,一句話都沒有多說。只能說明應無臣在她回來前,就知道了事兒,既然應無臣沒有派人盯著她,又能這麼及時知道這件事,只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應無臣派人盯著元鐸!

“應家阿兄好能耐。”君辭真心實意讚一句。

對應無臣的勢力和人手,真是眼饞不已,何時她才能有這番部署?

對於她眼中的豔羨與嘴裡的讚歎,應無臣視若無睹:“他不會對秦嘯下手。”

“何以見得?”君辭正色問。

“他此刻失寵與周榮,秦郡公非好相與之輩,秦嘯若有個三長兩短,秦郡公不會放過你,亦不會放過他,除非他能做到不留痕跡。”應無臣淡聲道,“過於冒險,此時再牽扯出一個秦郡公,周榮勢必會放棄他。”

君辭揚了揚細眉:“所以,他會對巫錚動手。”

對於巫家,元鐸自己就能壓下去,但巫錚與秦嘯交好,一旦巫錚死於非命,起因是君辭與元鐸不對付,秦嘯肯定會因此對君辭心中種下一根刺,哪怕不與君辭為敵,也勢必不可能為友,更不可能再與君辭友好相處。

中護軍軍官大半都是以秦嘯馬首是瞻,到現在還沒有給君辭撂擔子,就是她吊住了秦嘯,秦嘯壓制住,一旦秦嘯離開,中護軍這批子弟軍官怕是要造反。

君辭只能一下子將人全部趕出軍中,總不能一下子把人都給殺了。

趕不趕得走且不說,便是真的全部趕走,也是得罪了他們背後的所有人。

應無臣輕輕一頷首:“後日,他休沐。”

軍中軍官有休沐日,沒有朝臣那麼多,正規的一個月也就二三日。

巫錚就是個守不住心的孩子,一旦休沐,必然要跑出去亂竄!

“正好,讓我看看元鐸的本事。”君辭摸了摸下巴笑了,笑得有些陰險。

就不知元鐸再捅個簍子,周榮是不是還會不棄他?

回家還是很晚,今天只能更四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