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四當家,我們真的要從此聽命於她麼?”之前對君辭兇狠狠的大漢,這會兒氣得臉紅脖子粗。

終日打雁,竟然被雁啄了眼,要他們如何甘心?

“是啊,大當家,我們一起拼死殺一場,這可是我們的地盤!”有人十分憋屈地開口。

在他們的地盤,被人這樣騎在脖子上,實在是難受得恨不能與君辭同歸於盡!

“兄長,你如何看?”霍清渠看向大當家。

大當家沉著臉:“她隨年少,武藝卻無可估量。”

大當家曾經走鏢,天南地北,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似君辭這樣的,幾乎是聞所未聞,甚至君辭身上有一股氣勢,不是那種帝王的氣勢,卻壓得他喘不過氣。

“我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怕她麼?”有人高聲叫喚。

之前是他們被下了藥,現在他們都清醒得很,這麼多人撕也能把她撕碎。

“你們以為我們群起攻之,就能有勝算?”大當家抿唇搖頭,“我們許多人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她敢孤身前來,且只是短短三日就把我們整個寨子摸透,她不僅武藝了得。”霍清渠看得更加深刻,“我們若真的動手,若勝了還好,一旦落敗,她不會留一個活口。”

“四弟說得對,她殺過人。”大當家篤定,而且殺得不少,殺過人的人眼神是完全不一樣的。

“可我們辛辛苦苦這麼多年,就這麼對她卑躬屈膝?”憑什麼啊,這才是這些人心中不忿的根由。

“不妨先與她虛與委蛇。”霍清渠道,他就不信這個明顯出身不凡的少年郎,會一直留在這裡守著他們!

“可她要我們的錢財。”這可是和他們的命一樣重要。

“如此之多的錢財,她想要一時帶走也不能。”霍清渠不擔心,君辭無論什麼身份,帶著這麼多錢財回去,都是麻煩。

只要她夠聰明,就不會現在就帶走,至於她是不是留在這裡,傳信回去,等人來悄悄取走,霍清渠不能篤定。

便是如此,等人也需要時間,這段時間足夠他們籌謀。

就這樣霍清渠安撫了所有人,他們收起了怒色,不論心裡如何想,面上肯定是一派恭順站在君辭的面前。

“這就想明白了?”君辭淺淺一笑,淸澄的鳳眸好似也看不出一絲質疑。

“我們隨落草為寇,卻也言出必行,既然選擇歸順,自然不會反悔。”大當家有些生硬地開口。

君辭點了點,好似信了他們的話:“你喚何名?”

“回稟主、主公。”大當家有些彆扭地稱呼君辭,“屬下姓何,單名一個名字。”

“竟然就叫何名啊。”君辭有些意外,目光一轉落在小六身上,“你呢?”

小六冷著臉,不想說話。

“大當家,小六無名。我們都叫他小六。”小六霍清渠打圓場。

君辭頷首,沒有再追問:“寨中情形,我已經知曉,日後寨中交給你們,你們仍住在此處,但不可再打家劫舍,我會分配活路給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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