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森:“滾蛋。說正事。一個小時後,我要在我的辦公室看到你。”談到工作,泰森的話語平靜、簡潔,沒有任何多餘的廢話。

好在沈清照已經習慣了泰森的行事作風,倒也沒多問:“行。”

“OK。”泰森說著就要掛電話。

“哎等下。”沈清照打斷他。

泰森頓了頓:“還有事?”

沈清照真情實感地關切:“你是感冒了,還是手機壞了,怎麼聲音聽起來不太對呢?”

泰森淡定反問:“怎麼不對?”

“嗯……”沈清照特別坦誠,“你的聲音聽起來很尖銳,陰陽怪氣的。”

此話一出,電話聽筒那邊的男人呼吸聲猛然急促起來。

怎麼聽起來更不對了……像泰迪哮喘了似的?

沈清照把電話從耳邊拿下來看了看,有些不確定地“喂”了一聲。

這次,回應她的,終於不再是呼吸聲。

而是一聲如尖叫雞一般高亢、如怨婦一般悲憤的吶喊——

“你特麼說誰娘炮兒呢!”

還沒等沈清照緩過神,電話啪嘰一聲被結束通話了。

只剩沈清照舉著手機,一臉茫然:“……”

誰特麼說他娘炮了?

莫名其妙。

這男人又特麼內分泌紊亂了。

沈清照見慣不怪地聳了下肩,隨手給電話扔到桌上。

管桐捏了塊小蛋糕扔進嘴裡,含含糊糊地問:“稀奇,一大清早的,你經紀人找你幹嘛?”

“應該是又給我接了什麼工作。”沈清照懶散地倚在椅背上,打了個哈欠。

“是不是給你接了什麼戲?不過這個時候進組,春節都得在組裡過了吧……”管桐說著,突然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哎,你是不是不知道他出事了?”

沈清照望向管桐,剛起床的腦子反應慢了半拍:“誰?出什麼事?”

管桐也不搭腔,只是繼續衝沈清照擠眉弄眼。

好在損友之間默契滿分。兩秒之後,沈清照跟著笑起來:“你說我經紀人泰森?他怎麼了?”

“泰大經紀前天去蹦迪,好像喝大了,跟人打起來了……”管桐一邊比劃一邊樂,“聽說給鼻子裡的假體打壞了。現在鼻子還包著紗布吶。跟格格巫似的。”

“嚴重嗎?整容醫生怎麼說?”沈清照有些擔心。

“整容醫生什麼也沒說,”管桐擺手,“跟泰森打架的,就是他的那位整容醫生。要不怎麼下手那麼準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