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兩個人的牌爛的旗鼓相當。賀斯白憑藉率先出牌的優先權,險勝。

賀斯白雀躍地抬頭:“我贏了,對不對?”

“是啊。”沈清照笑著把手裡的牌撇回茶几上。

第一次玩這個遊戲就獲得了勝利,賀斯白的勝負心有些膨脹:“再來。”

“行啊。”沈清照眯了下眼,笑得有些狡猾,“要不加點賭注?”

“什麼賭注?”少年果然上鉤了。

沈清照抬手,指了指不遠處吧檯上擺著的一排五顏六色的鋁罐——那是各種口味的雞尾酒:“輸一局,喝一瓶。”

“好啊。”賀斯白答應得很爽快。

其實抓龜這個遊戲和鬥地主等撲克牌遊戲方法有很大不同,抓龜更傾向於賭注,除了運氣,更看演技和技巧。

更像酒吧裡的骰子游戲。

所以對沈清照來說,這個遊戲簡直毫無難度。

她又故意讓了賀斯白幾局,摸清楚賀斯白的抓牌規則之後,就開始正常玩了。

一局又一局,贏得太輕鬆了,因為賀斯白總能抽中最爛的牌。

沈清照後來甚至覺得,她能贏遊戲,甚至比故意讓著賀斯白,讓賀斯白贏更容易。

一局又一局,一罐接著一罐。少年越不肯服輸,輸的就越慘。

雖然這些雞尾酒都是低度數的,但賀斯白在喝了四五罐之後,已經開始神志渙散了。

沈清照看著他強撐了兩局之後,終於晃晃悠悠地撲倒在了沙發上。

看樣子是醉酒睡過去了。

沈清照笑著嘆了口氣。

她把所有撲克牌歸攏到一起,雙手上下翻飛幾次,所有的撲克牌就全部歸順到一起了。

沈清照把那疊撲克重新裝回盒子裡,放回抽屜裡。又站起身,從臥室拿了一個薄毯,搭在了賀斯白的身上。

少年的睡顏恬靜精緻。

在黃色的落地燈照耀下,像極了一張中世紀流傳下來的,雋永的油畫。

沈清照出神地望了一會兒,站起身,回到了書桌前,繼續看劇本了。

直到又過了幾個小時,一陣敲門聲響起,沈清照站起身去開了門。

門外是牛導。牛導問:“賀小帥哥人呢?怎麼還沒過來?”

沈清照蹙眉回頭看了一眼沙發,然後回答道:“跟我玩撲克,誰輸了誰喝酒來著。結果……”

後半截話不用說,沈清照側身讓了讓,牛導一眼就看見了平躺在沙發上的賀斯白。

“這……”牛導愣了愣,盯著神情非常清醒的沈清照看了看,“你真行啊,連自己人都坑。”

“喝的是雞尾酒,誰知道他會醉。”沈清照也有些無奈。

“拜託,不是所有人都有你那麼大的本事,”牛導嘆了口氣,“算了,我給他揹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