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賀斯白衝李叔一點頭,就要結束寒暄,擦肩而過。

可能沒想到他的態度這麼幹脆。李叔在原地愣了兩秒才又追上來,眼巴巴地瞅著他:“你就不問問太太的身體好不好?”

明顯是欲言又止的態度,想跟他透露點宅子裡誰誰的近期動向。

但賀斯白懶得聽,他有些不耐煩地蹙眉:“我昨天和她打電話,問候過了,不勞你費心。”

“哎呦,打電話那那行呢,看不見摸不著的,”李叔唉聲嘆氣,“太太這些日子,吃不好睡不下的……”

樓梯來回有侍應生端著托盤走動,眼見著一個服務生端著盆滾燙的豆腐鍋要從兩人之間穿行而過,李叔急忙護住賀斯白,待侍應生走遠,才吁了口氣:“這兒樓梯間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去包廂裡說。”

說著,連推帶搡地給賀斯白擁上了樓,進了包廂。

進了包廂,李叔左顧右盼一番,給包廂門關上了,才坐下繼續說:“先生這段時間身體狀況越來越差了,已經搬到山上療養別墅居住了。公司的大事一律交給了你哥哥做。”

“那你幫我給方叔叔帶個問候。”賀斯白說。

李叔瞪著眼瞅他,一臉期待:“行,還有呢?”

“還有什麼?”賀斯白疑惑反問。

李叔無奈:“你不回去看看?”

“我?”賀斯白笑了,“我和方叔叔都沒見過面,我去幹嘛?”

“話不是這樣講的……”李叔含含糊糊地反駁。

墨跡了半晌,賀斯白已經沒什麼耐性。他的神色冷下去:“我該說的已經說了,不勞你費心了,我那邊還有事,先走了。”

“哎——”

眼見著李叔還想攔他,賀斯白用眼尾睨了他一眼。

這一眼,李叔寒意頓生,頓時被嚇得不敢動彈,也不敢說話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賀斯白往門口走。

臨出門前,賀斯白還是頓住了腳。

他的視線落在門把手上。頓了頓,開口。

他聲音不高,但很堅定:“你的意思我懂,但我不是嬴胡亥,沒那些想法,所以,別再來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