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並不需要我們這些純血家族的幫助。實際上,我們不拖後腿就是對他最大的幫助了。”希文直視自己的姑媽維達,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的計劃說到底只是為了讓我們在世界性的災難面前多一份力量,一份不會弱於任何一方的力量。”

“你有些想得太多了,希文。”維達妖冶地笑著搖了搖頭,對希文說道。“如果沒有他那樣強大的力量,不論你再怎麼整合純血家族的勢力,也永遠沒辦法擁有那份不弱於任何一方的力量。”

“他?這個‘他’代表了誰呢?格林德沃嗎?”希文愣了一下,隨即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問道。“不願意直呼其名,也不像其他信徒那樣稱呼他為大人,單獨用一個‘他’字是不是顯得有點不禮貌呢?”

維達臉色一僵,生硬地回覆道:“我們之間的事情不需要你來管,先管好你自己所謂的‘計劃’吧,我的侄子!”

“你該不會愛上格林德沃了吧,維達姑媽?”希文突然挑起眉毛,有些好奇地問道。“如果是這樣一切就都解釋的通了。僅僅理念上的認同,顯然並不值得我們家族的現任女主人親自到四處去為一個男人出生入死,甚至賠上所有的家底也在所不惜。”

維達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浮現出一絲慌亂,轉而卻又化作了一抹淡淡的微笑,“與其說什麼愛,或是什麼理念的認同……”

“倒不如說……在心裡認定了!”

她笑著說道。

希文看著維達姑媽臉上真切的笑容,忍不住就想要告訴她,‘別愛他,沒結果,那個男人愛的其實是鄧布利多……’

現在看起來,自己這位姑媽已經被格林德沃吃的死死的了。

維達從來沒有真正瞭解格林德沃內心深處的想法,從這一點來看,她就像是那些崇拜自己老師或是前輩的少女一樣,懷著對年長她很多的成熟男性的迷戀,而那個男人卻只當她是個被寵壞的孩子。

維達或許也知道血盟的存在,畢竟格林德沃終日將其佩戴在胸前,四十年如一日。她可能會藉此推斷出格林德沃可能早就心有所屬某個女人,也因此從沒有過對他坦白心聲的想法。

《最初進化》

但是她根本不可能想到,格林德沃心有所屬的那個人偏偏是他畢生最大的對手!

……

看著希文似是可惜可嘆而又欲言又止的表情,維達皺起了眉頭。

“你在這裡問我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對大局而言根本無關痛癢。”她的表情又恢復了平淡,對希文說道。“不弱於任何一方的力量又怎會只是說說而已,這根本不是你想要擁有就能夠擁有的。”

希文飄飛的思緒被拉了回來,兩人的話題又回到了希文的計劃上。

“你怎麼還是這樣一副自大的樣子,難道你覺得這個勢力中能夠達到他那樣高度的人會是你自己嗎?”維達看著心不在焉的希文,略有些嘲諷地問道。

聽到她的話語,希文輕嘆了一口氣。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下一刻,兩人同時抽出魔杖,兩道紅光四濺的繳械咒猛然間碰撞在一起!

餐桌上的刀叉、碗碟、以及菜餚紛紛被魔咒撞擊的餘波震得飛起,嚇得餐桌上那些上了年紀的女巫下意識地遠離了兩人附近。

上首位的亞德里恩曾祖見狀,雙手緩緩下按,止住了餐具和菜餚被攪亂的勢頭。隨後,他一臉認真地看向手握魔杖的希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