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希文的問題,鄧布利多微微怔了一下,隨後苦笑出聲。

“或許在我心中真的還抱有那麼一絲妄想。”他嘆了口氣,對希文輕聲說道。“我大概總還是幻想著抓住這麼一個可能的吧……”

希文的表情也變得柔和起來,溫和地說道:“鄧布利多,人總還是要向前看的,你不能一直停留在過去的遺憾中。”

“你看,阿不福思和奧裡留斯現在不是過得也很好嗎?你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別的親人依然值得你去珍惜啊……”

鄧布利多沉默了。

他的神色在短時間內不停地變化著,由懷念變為茫然,又從愧疚變為渴求,最終統統化作了一種深深的釋然。

“是啊,不要憐憫死者,要憐憫活著的人,尤其是憐憫那些我們依然能夠好好去愛的人。”鄧布利多臉上掛起一抹微笑,迷茫盡數散去。“人不能活在夢裡,我沒必要過於依賴虛無縹緲的幻想,而因此忘記我的生活。”

希文看著鄧布利多臉上逐漸變得曠達開闊的表情,也放心地笑了出來。他知道,那個魔法界的頂樑柱又回來了,而且這次他還帶著更為強大的精神和信念!

“既然如此,我們就來規劃一下首先要做些什麼應對魔神的措施吧。”鄧布利多微笑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可以先來判斷一下魔神究竟是不是《詩翁比豆故事集》種描述的那個死神。”勒梅看到鄧布利多的變化,也是開心地笑了起來,放鬆地說道。

“如果他真的就是那位死神的話,我們還可以看一看故事當中可以真正去借鑑參考的東西又能剩下多少!”

在場的眾人都準備繼續對故事進行分析的時候,希文突然對大家招了招手,隨後徑直漂浮到了安全屋客廳的中央。

勒梅和鄧布利多等人好奇地跟了過來,看見他手中凝結出了一縷銀白色的絲線,這條絲線伴隨著一道金色的六芒星陣,悄然投入勒梅之家客廳中那個老式放映機上。

“其實吧……我大概可以確定,魔神就是那位傳說當中的死神了。”希文一邊準備著手上的法術,一邊回頭說道。“這是希文這學期開學時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車上的一段記憶,其中有一些值得我們注意的東西。”

“不需要冥想盆就能觀看記憶碎片的法術,看起來確實挺神奇的。”鄧布利多饒有興趣地看著希文的動作,點頭評價道。

在他說話的同時,老式放映機已經藉著法術影象的力量自動轉動了起來,向前方的幕布上投射出一副清晰的畫面——

這是一個精緻輕奢的列車包廂,包廂中水杯裡的水不斷晃動著,可以看出列車正在迅速地移動著。

包廂內有兩個年輕的小巫師相對而坐,他們一男一女,男生是一個棕色頭髮、面容俊朗的英倫貴族,而女生則是銀色頭髮、亮銀眼眸的清冷小女巫。

清冷的小女巫面對著對面的男生,默默在桌面上鋪開了一層背面朝上的卡牌,示意麵前的男生抽取。

男生表情很是隨意,動作也很隨意地從攤開的塔羅牌牌堆裡抽了一張出來,並將其翻面放在了桌上——一個騎著白馬、身著盔甲,舉著瘟疫旗幟的骷髏騎士出現在卡面上。

正是塔羅牌牌面,死神!

看著面前這張死神塔羅牌,銀髮女生眼中奇異的銀色光芒迅速不停地流動了起來。

“你說,這張牌所代表的會不會不是塔羅牌本身的含義……有沒有可能,它就代表著字面的含義呢?”她語氣飄忽地對男生說道。

隨後,幕布上的畫面便陷入了黑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