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剛剛崛起不久的研究血脈魔法的年輕學者鬧了笑話。

儘管記者克洛斯女士對於這位小巫師的印象還算不錯,在採訪的文章中不吝溢美之詞,充分讚揚了希文的才華,但是廣大的巫師朋友們並不認賬。

首先,沒有人願意相信一個僅有二年級的小巫師能夠學會阿尼馬格斯變形。即便是希文已經在阿尼馬格斯註冊登記處留下了自己阿尼馬格斯形態的記錄,也少有人在乎。他們更願意相信是羅齊爾家族在給繼承人提前開啟知名度。

尤其是這位小巫師還在採訪當中信誓旦旦地說些什麼“勿謂言之不預也”。這麼中二的臺詞也就十幾歲的孩子能說得出口了吧?

各種偽專家和那些自視甚高的“點評家”紛紛對其進行了尖銳的指責和嘲諷,認為學生就該有學生的樣子,沒事幹不要在魔法界搶他們的飯碗。

至於希文在採訪當中的警告被他們視若無睹,反而是在各種報刊雜誌以及寄給希文的信件當中極盡嘲諷之能,話裡話外就一個意思——有本事順著貓頭鷹來打我啊!

而面對這種情況,就連阿布拉克薩斯都擔心地詢問他要不要發動家族勢力給那些人施壓的時候,希文卻在不慌不忙地寄信。

希文給每一個在發出警告以後仍然不知悔改的人都寄出了一封回信。

為了省事,他專門買了一支速記羽毛筆,用這種省事的辦法寫出了數量眾多、且信件內容除收信人姓名以外一模一樣的回信,隨回信附帶的還有一個凋刻有如尼文圖桉的金屬片。

……

賀若·亨德利是一名人生慘澹的男巫。

為了維持生計,他每天在翻倒巷倒賣劣質魔藥,不斷與各路買家做心裡交鋒、與周圍的同行勾心鬥角。

他每天僅有的樂趣就是在翻倒巷的垃圾堆裡撿兩份報紙帶回家,然後再隨便挑選一篇文章挑毛病。

即便他也不懂那些學者到底講了些什麼,卻也會用一種不服氣的語氣批判他們,以此來發洩自己人生的不得意。

今天,亨德利照常賣完劣質魔藥回到家,準備繼續批判報紙上那個最近受關注挺多的年輕學者。

據說,那位年輕的學者還只是一位正在霍格沃茨上學的小巫師,居然就已經能夠進行阿尼馬格斯變形了,甚至就連麥勒迪格斯血咒也是被他解決的!

亨德利雖然連麥勒迪格斯是什麼都不知道,但是阿尼馬格斯的難度還是有所了聽聞的,所以他完全不相信一個正在上學的小巫師能夠學會阿尼馬格斯變形!

自認為屬於魔法界中流砥柱的亨德利也看了別的所謂“專家”的那些評論,並且聽信了他們的“專業”言論,堅信這篇論文只是那些萬惡的純血家族玩出來的花樣,是為了他們的繼承人打造名聲的手段!

於是,他就不停地給那位年輕的小巫師寄信進行批判和騷擾,從而發洩出自己對於生活不公的憤滿以及對於那些純血家族的不滿。

剛一回到家,亨德利就迫不及待地拿起了一根羽毛筆,歪歪扭扭地在上面開始指點江山、揮斥方遒!

就在這時,一隻貓頭鷹從視窗飛了進來,給他送來了一封信。

‘什麼人還會給我寫信?’亨德利詫異地從貓頭鷹腳上取下信封。

這是一個挺精緻的信封,應該不便宜。他看了看封面上沒有署名,於是打起了廢物利用的心思,小心翼翼地把信封拆開,儘量保證它完好無損。

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在開啟信封之後,裡面的信紙背面有一個刻畫著如尼文圖桉的金屬片亮了一下。

亨德利把信封裡的羊皮紙展開,看到了幾行瀟灑的字跡。而落款竟然是那個他最近每天都要去抨擊的名字——希文·羅齊爾!

‘他居然會回覆我的那種批判性的信件?總不能是寫信罵回來的吧?’亨德利暗自滴咕道。

隨後,他開始好奇地瀏覽回信的內容——

“亨德利先生:在您看到這封信件的時候,我大概已經在前來找您的路上了,請做好應戰的準備吧。希文·羅齊爾謹上”

“呵。”看到這些回話,亨德利不由得嗤笑出聲。“你一個在霍格沃茨城堡上課的小巫師,難道還能真的順著貓頭鷹來打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