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希文的描述,達來爾夫人的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

“走,跟我去校醫院。”她對希文和艾爾希奧娜說道。

正好這個時候小巫師們也已經走的差不多了,所以他們不至於被人群堵在禮堂門口,一路很順利地來到了城堡四樓的校醫院裡。

校醫院內部依然是哥特式的落地窗、潔白的圍簾和一塵不染的白色床褥,以及有些刺鼻的魔藥氣味。

希文在上一個學年來過一次,對這裡的環境還算是有些印象。

不過上一次他是在無意識的情況下, 被鄧布利多直接送到了校醫院的病床上。像這次一樣親自走來這裡還是頭一回。

達來爾夫人把希文和艾爾希奧娜兩人帶進校醫院,把希文安排在了旁邊的座位上,隨後便給艾爾希奧娜認真地做了一次體檢。

完完整整一整套檢查下來,達來爾夫人卻是逐漸變得困惑。

“奇怪,你確實是有出現嚴重的病情嗎?”她疑惑地問道。“如果這次檢查的結果沒錯的話,你應該很健康才對。”

“不知道算不算嚴重,但是這種狀況是兩個月前開始出現的。”艾爾希奧娜有些緊張說道。“基本上每隔幾個星期就會出現一次,幾個小時以後就會恢復,不知道是為什麼。”

希文也在旁邊補充道:“今天下午在列車上就出現了一次這樣的情況。當時艾爾渾身虛弱、臉色蒼白地在座位上躺了好久。”

達來爾夫人皺起眉頭, 很是不解地說道:“那就奇怪了,什麼病情會讓人根本無法發現呢?”

“她得的不是病,而是血咒!”

就在達來爾夫人感到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溫和的男聲從校醫院的門口傳了過來。

希文抬頭看向門口的方向,看見一位湖藍色捲髮,穿著一件得體的翻領鎏金巫師短袍的男巫走了進來。

“恩裡克斯教授,你怎麼來了?”達來爾夫人有些詫異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開口問道。

“之前在禮堂裡面聽到這個小姑娘的症狀,感覺有點熟悉,於是就想著過來看一看。”恩裡克斯教授溫和地笑了一下,對在場的三人說道。

“這麼說,您知道艾爾的症狀是因為什麼嗎?”希文連忙開口問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血咒的原因。”恩裡克斯教授點頭說道。“事實上, 血咒會潛伏在巫師體內的最深處,用常規的檢查手段的確是無法檢測出來的。”

“原來是這樣。”達來爾夫人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接著向恩裡克斯教授問道。“所以, 您知道這個所謂的‘血咒’要怎麼治療嗎?”

恩裡克斯教授猶豫了一下, 隨後輕笑了一下, 對在場的幾人說道:“先別急,我們還沒有確定這個小姑娘是否真的中了血咒呢!”

接著,他看向艾爾希奧娜,溫和地問道:“小姑娘,你出生以來有沒有中過什麼嚴重的詛咒,或者說你們家族有沒有過什麼長期遺傳的病史呢?”

“詛咒?!”希文聽到恩裡克斯教授的問話,不由得吃了一驚,忍不住開口問道。“所以這個‘血咒’是一種詛咒嗎?”

“沒錯。血咒是一種極為強大的詛咒,一般很少有人能夠使用出來。”恩裡克斯教授點了點頭,解釋道。“血咒是有可能在受害者後代中重新出現的,是一種遺傳性詛咒。”

“簡單來講,可以把它看作是以巫師的血脈為居所,長期與巫師共存的可遺傳寄生蟲。直到徹底將寄居的巫師所侵蝕殆盡才會消散!”

聽完恩裡克斯教授對血咒的解釋,希文的臉色凝重了起來,轉頭看向了艾爾希奧娜。

艾爾希奧娜的神色也有些慌亂,有些顫抖地說道:“我應該沒有中過什麼詛咒,但是我們家族確實有過很多人身體都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