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跳出一條語音資訊:

“在幹嘛?”

慵懶的嗓音帶著點剛睡醒的沙啞,給人一種不言而喻的曖昧感。

徐茵抬頭,果然,迎上馬一丹飽含深意的眼神。

沒等她回訊息,那邊又發來一條:“我兩天後的航班回來,有什麼想帶的?”

馬一丹摩挲著胳膊起身說:“回去了回去了!再坐下去,我這單身狗要被虐死了!”

她那天就從徐茵口裡知曉他是她高中同學,也是她初戀,只不過分開七八年了。

“完全看不出你倆分開七八年了,要麼你在騙我,要麼他在騙你。”走之前,馬一丹拍拍徐茵的肩,語重心長地說,“如果你沒騙我,那你要當心了!一別七八年沒聯絡,再見面立馬熟絡得跟沒分開過似的,如此花言巧語的男人信不得!”

徐茵忍著笑點點頭。

馬一丹以為她聽進去了,囉嗦了幾句就回自己房間了。

殊不知,封燚在她起身要走的時候,撥來了語音電話,把最後一句聽了個全。

“這就是你室友?這室友不行!慣會挑撥離間!換一個!”

徐茵樂了:“可站在我的角度,她說的一點都沒錯呀。”

許是很久沒看到、也沒聽到她如此鮮活的笑了,他沒捨得打斷她,聽她絮絮叨叨說了今天一天的行程。

得知她為了他隨口編的理由——積功德,竟然跑去鄉下收購小龍蝦,還打算去夜市上擺攤,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

“咳,需要我做什麼?”

徐茵聽他的聲音似乎比剛才更疲倦了,納悶地問:“我剛才就想問了,你嗓子怎麼這麼啞?是太累了嗎?”

當然不是。

他只是不想多等,一刻鐘前稍有好轉,剛撤掉呼吸機就忍不住想聯絡她。

可又不願被她看到自己在病床上的憔悴樣,於是先一步撥來語音電話,免得她發起視訊通話。

“可能有點感冒吧,沒大礙。”

“是不是時差沒調就工作了?”

人一旦累了,免疫力就會下降,徐茵也就沒多想,“給你熬點枇杷膏吧,我記得你不喜歡吃鮮枇杷,嫌酸。”

封燚靜靜聽著,直到劉醫生推門進來:“感覺怎麼樣?需要繼續上呼吸機嗎?”

被他捂住話筒狠狠瞪了一眼。

劉醫生:“……”

看來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