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茵讓他別忙活,他就搬了條小板凳,坐在表哥身邊聊天:

“表哥,你剛才說,明天騎車帶表嫂回孃家,表嫂家莫非離這兒很近?”

程少瑾似笑非笑地睇了他一眼:“不遠。”

“哪個鎮的?我認識嗎?”

這時,徐母從廚房端著一盤剛炸好的麻花出來,看到標緻的外甥媳婦,歡喜得眉開眼笑,熱情地給徐茵夾了根麻花,拉著她聊起家常。

程少瑾見媳婦兒沒有他想象的拘束,他的擔心明顯有點多餘,笑了笑,向姨母正式介紹自己的救命恩人兼革命伴侶:

“姨母,這是我媳婦兒徐茵,你喊她茵茵就好。”

“茵茵啊?這名字真好聽。”

徐母拉著徐茵的手,左看右看都覺得這姑娘和外甥真般配,不禁露出滿意的姨母笑。

徐文發卻傻了眼。

“徐、徐茵?”

是從去年底到今年初常跑萬興村打聽的那戶徐家的小女兒徐茵?

難怪表哥看他的眼神那麼意味深長,合著他把表嫂孃家當成間諜在打聽。

真要命咧!

“哎喲!”

他的頭上捱了一顆手栗子。

徐母沒好氣地收回手:“你當弟弟的,能直呼你表嫂名字嗎?一點禮貌都沒有!”

“……”

不是的娘,你聽我說——

沒人聽他辯解。

等徐姨夫和其他子女回來,就開飯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那廂,徐翠越想越覺得方才在馬路對面看到的人像極了自家那沒良心的小妹。

“可她一隻手提著酒,另一隻手不曉得提的啥,跟身邊的男人有說有笑的朝城南走,和萬興村完全兩個方向,這麼看來,又不像是小妹……”

徐翠自言自語了一番,甩甩頭剛想往回走,“哎喲!”

她被人推了一把,正想罵哪個不長眼的走路不看路,隨著一聲響亮的“啪”,臉頰一陣火辣辣的疼。

她被人扇了一耳光。

“賤人!當個小保姆都這麼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