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彩娥梗著脖子理直氣壯:“保華他也沒說錯啊,親姐家的東西,不就跟自己家的一樣嘛。”

村民們集體噓她:

“老太婆,你腦子拎拎清,你女婿家的東西,能跟你自己家的一樣嗎?”

“翠琴攤上這麼個孃家,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翠琴,依我說,跟孃家斷了算了!你替孃家付出的夠多了,我們都看在眼裡,你孃家卻跟瞎了似的,這樣的孃家,還不如沒有。”

馮彩娥傻了眼,這和她預期的太不一樣了。

她以為這趟過來,不僅能把兒子保出來,還能讓親家吐點錢出來。

居然敢把小舅子送進局子,傳出去,不怕被人戳脊梁骨。不剝親家一層皮,她就不姓馮!

可現實,被戳脊梁骨的好像成了她。

“你們胡說八道甚麼!本來就是親戚,當小舅子的來姐夫家稍微挖點藥材有什麼不行啦?”馮彩娥急了眼,跟村民們對罵起來。

“呸!四個人帶著麻袋來偷也叫稍微挖點?老太婆你要點臉!”

“你該慶幸茵茵是文化人,要是撞到我手裡,直接一鋤頭揮下去!”

“換我就當場打死他!”

“……”

馮彩娥說不過村民,跳著腳讓他們閉嘴:“關你們屁事啊!一個個的吃飽了撐著儘管別人家閒事!”

然後朝自己女兒噴唾沫星子:“行!你有種!以後被婆家欺負了別回孃家!算命的說你弟過了三十歲遇到貴人能發大財,等他發財了你別貼過來!”

說完,拽了一把低著頭悶聲不吭抽旱菸的馮老頭,氣急敗壞地回家了。

等他們走了,村民們也散了場,抓緊時間回家幹活,幹完了學徐老頭編竹篾。

沒見徐老頭一大早就提著一筐削好的竹篾上山、守著金線蓮編竹篾去了。

他們也想編點東西拿來讓徐茵掛網上賣。

徐茵安撫了徐媽幾句,正要回房處理淘買買訂單,接到了傅寒瑾的電話。

“喂?”

“在忙?”

“是呀,你呢?行李收拾好了嗎?要我幫忙嗎?”

徐茵問得很自然。

好似經歷了昨晚,兩人即使還稱不上朋友,也是同一條戰壕的盟友了。

傅寒瑾卻因她自然的語氣,彎起了嘴角的弧度。

“徐老闆,有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你想先聽哪個?”

“誒?”徐茵愣了一下,“關於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