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下,顯得尤為炫目。

“看!朕為你打下的江山!”

不到三分地的小花田,被她戲稱為江山。

顧晞瑾不由笑了。

“難道不是我自己打下的嗎?”

不忙的時候,可都是他在鬆土、澆水、施肥,儼然一個盡心盡職的辛勤花農。

“哎呀,都一樣啦!”徐茵手一揮,“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不分彼此。”

他攬著的她肩,笑不可遏。

笑夠了提議:“移栽到咱小家去?”

“要移栽嗎?”徐茵摩挲著下巴說,“可新家的院子我都種滿了,移栽個一兩株還行,多了恐怕太擠了。”

“……”

到新家一看,還真是……

前院挨著牆建了個小型玻璃花房,幾乎全是盆栽花卉。

後院像徐家一樣,沿著東院牆留出一壟種菜,其餘全劃為花田,分門別類種著不同季節、不同種類的花草,生怕他不認識、當雜草拔了,還在旁邊豎了個手造的溫馨提示小木牌。

顧晞瑾垂眸看著她,心房被一股名為“滿足”的幸福感填得滿滿當當。

他不禁有些後悔,把婚禮日子挑到了來年暑假,原本想著暑假裡她相對輕鬆些,可此刻他卻等不及想把她娶回家。

“要不,婚禮提前到寒假?”

“不行。”徐茵一口回絕,“寒假我想帶爺爺和顧爺爺去南部海濱度個假。”

“只帶爺爺不帶我?”

“你不是要實習嗎?”

苦逼的醫科生,沒有寒暑假。

“……”

顧大學神能怎麼辦?只好盼著原定的黃道吉日早點到來。

他盼啊盼,盼過寒假盼暑假。

又是一年畢業季,結束研一課程的徐茵,抱著一摞專業書,走在六月末的校園裡,心情說不出的輕鬆喜悅。

她培育的金曇花,結花苞了,而且結了六個,不枉她這一年來把它當祖宗似地精心伺候。

六個花苞,兩個大、四個小。

琢磨著到八月初的稀有花卉鑑賞賽,應該有望開一次花。就是具體哪天開得看這小姑奶奶的心情。

不過徐茵在曇花的上方支了個攝像頭,即便它在深夜悄悄綻放,也不會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