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種了給爺爺泡茶喝的,早點種早點喝上嘛,向日葵……”她聲音弱了幾度。

“向日葵是你要送我的。”

“對對對!一定送一定送!不送是小狗!”

“蘭花呢?”

“誒?”

“你不是打算給徐爺爺養盆蘭花嗎?一盆是養,兩盆也是養。”

言外之意,他要一盆。

徐茵瞅了他好幾眼:“你該不會一直蹲在隔壁牆角偷聽吧?”

“沒有。”

他把大旺趕回狗屋,出來時正好聽了一耳朵,之後就去給她買冰淇淋了。

徐茵: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不過,真要說起來,她系統倉庫裡那幾盆素冠荷鼎,還是託“他”的福才能養那麼好呢。

因此,她爽快地應道:“行吧!也給你養一盆。”

這才讓這位爺滿意。

花還沒影呢,一下子允出去了兩盆。

徐茵:“……”

讓你嘴鬆!

看來非得去趟花鳥城不可了。

找了個日頭不那麼烈的日子,她照例早起給花草澆好水、拉好遮陽網,去衚衕口菜店買了幾尾鯽魚、一斤草蝦養在放了冰塊的水缸裡,然後跟徐爺爺說了聲,揹著個休閒小書包,去花鳥市場物色蘭花苗了。

撐著小花傘走在前往地鐵站的路上,被一道急剎車的聲音嚇了一跳。

回頭一看,是溫赫廷。

他甩上車門追上她:“你真這麼狠心?電話不接還拉黑?”

徐茵後退一步,皺皺眉:“措辭準確點,什麼狠心?我有你狠心?”

溫赫廷擼了一把頭髮,深吸一口氣,表情頹喪又悲傷:“這幾天我很難過。”

徐茵面無表情:“難過的物件又不是我。”

“你!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麼?”他驚愕地愣了幾秒,隨即握上她手握。

徐茵被他剛勁的手握得直皺眉:“鬆手!”

他不依不饒:“是不是張清說的?”

“我讓你鬆手!”

“徐茵你……啊嘶——”

徐茵把他的手給掰開了,疼得他甩著手指直跺腳:“你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