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倏地亮了眼睛:“對哦!你是我大嫂,是我大哥的媳婦兒!他們看得著吃不著!”

徐茵幽幽盯著他:“二郎,最後一句對你來說超綱了。跟誰學的?”

二郎:“聽鎖子叔說的呀。大嫂,什麼是超綱?”

“就是不該你這個年紀知道的知識。”

二郎:“……哦。”有聽但不是很懂。

徐茵也知道他估計沒太懂,於是給他佈置了一堆作業。

小屁孩沒事在家寫寫作業多好,跑什麼男人堆聽一群大老爺們說葷話,學回來一堆超綱的知識。

次日清晨,天剛矇矇亮,徐茵起來了。

她現在每三天去東山腳下泡個溫泉澡,主要是圖洗頭方便。

這麼長的頭髮,在家洗,得燒幾鍋熱水才行。

沒條件的時候,她也就湊合了。

如今有這個條件,誰不想舒舒坦坦用洗頭膏洗個頭?

徐茵躺在石壁的坑洞裡,讓自己舒展地泡在溫泉裡,尋思找什麼時機換回女裝呢?真頭疼!

“……明日復明日

多少往日愁

長痛不如短痛

今天去又來……”

她忍不住哼起《明日復明日》。

這是首粵語歌,在影后世界跟幾個愛玩音樂的小朋友學的。

然而她唱歌跑掉。好好一首歌,到她嘴裡,正常的調能跑偏到西伯利亞。

以至於,落在旁人耳裡,仿若在吟誦詠歎調。

樹上傳來一串輕笑。

徐茵倏地僵住身子,迅速撈過外袍披在身上,警惕四望:“誰!”

“抱歉啊兄臺,嚇著你了。”

一道身影從大樹的樹杈上輕輕躍下。

“昨兒趕路至此天色已完,摸不清方向就在樹上過夜了,不是故意偷聽兄臺吟誦的。”

徐茵見對方只是被自己的歌聲逗樂,而非發現自己是女兒身,稍稍鬆了口氣。

不顧身體還是溼的,裹緊裡衣,披上外袍,束好頭髮出來。

“噓——”

對方輕浮地吹了聲口哨:“原來是個小兄弟呀!話說你膚白唇紅的,不聽聲音,還以為是個俏姑娘咧!”

徐茵束緊腰帶,套上靴子,抬頭瞪他一眼:“兄臺也是,不聽聲音,還以為是哪座山頭的黑熊精沒看牢跑出來了咧!”

“……”

對方愣了幾秒,繼而哈哈大笑。

“小兄弟好生幽默。”

不過……他湊近溫泉,借平靜的湖面照了照自己的臉,樂不可支:

“連日趕路不曾留意,鬍子快把我臉覆住了!難怪小兄弟覺得我臉黑,其實我臉挺白的,早年還被人喚作小白臉,被我打趴下以後才不敢再拿這綽號喚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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