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醃肉太費鹽了。”

當地人做菜都捨不得放鹽,哪裡捨得用鹽巴醃鹹肉。

山裡人都是等西北風呼呼颳了,掛門廊下晾幾斤風乾肉過年的。

徐茵沒和他們多做解釋,反正這頭豬肉她要了!

最後,三兄弟留下兩擔草藥、一頭野豬肉,換了一包白花花的銀子回家。

徐茵給了他們三十兩。

十兩是豬肉錢,二十兩是草藥錢及獎金。

那塊天然牛黃,幫了她大忙。

因為直到點亮才知道,最後一幅圖鑑竟然是天然牛黃。

牛黃是藥材沒錯,但怎麼會歸在中草藥裡呢?狗系統誤導我!

幸虧何家老三曾聽鎮上郎中提過一句:病死的牛肚子裡有塊醜醜的硬塊是一味藥材。

恰好前陣子他們村那頭老黃牛病死了,家家戶戶排著隊分肉分內臟。

殺牛的老獵戶拎著那醜不拉幾的硬塊嚷嚷著這啥玩意兒,說著要扔掉。

何老三想起郎中的話,就把這東西討了過來。

要不然,徐茵恐怕幾輩子都猜不到。

依她說,二十兩都給少了!

可何家三兄弟連二十兩都覺得燙手,起初說什麼都不肯收,還是徐茵拿“不收以後不要你們的草藥”的理由勸他們收下的。

更多的,等以後有機會幫襯他們來還吧。

家裡多了一頭豬,還是淨重三百斤的大野豬,二郎既激動歡喜又惴惴不安。

“大嫂,被人看到會不會來搶?”

“不會。”徐茵笑著道,“忘了大嫂力氣有多大?他們敢來搶嗎?”

“也對!”二郎立馬拋開不安,興奮地扒著豬肉看。

近距離聞到野豬肉的羶味,小臉皺成了小老頭:“真不好聞啊!為什麼肉吃起來那麼香呢!”

“做得好吃就香!”

徐茵手起刀落,分解起兩大扇豬肉。

“豬頭肉一會兒燉了給大傢伙分分吧,再燉個殺豬菜。就當是為窯坊慶功了!”

二郎捂捂胸口,有點小肉疼,但回想大嫂曾經開導他的話,忍著肉痛點點頭:“好!”

“你去找梨花娘來幫忙。”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