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酒暨烈酒大賽每年都舉辦,但因為申辦城市不同,參加的選手隊伍也在不斷變化。

除非是抱著衝獎的決心,一般不會每屆都去參加。

家門口的比賽那肯定得參加,離得遠的就算了,畢竟往返機票、逗留期間的餐飲、住宿可都不便宜。

徐茵在米蘭之前還沒去國外參加過類似比賽,一來她學業太忙,一直在高強度提升自己;二來手頭還沒有足夠把握拿獎的酒。

糧食酒不滿三年她哪捨得開壇。

至於果酒、花酒,年份淺、味道淡,吸引不了那些大師級鑑酒師的味蕾,送去評比純粹是浪費,還不如邀三五親朋好友自己喝呢。

這次是因為自耕自釀的高粱酒窖藏滿四年了,是時候去衝一衝額外任務了。

徐奶奶得知他倆要出國比賽,拉著孫女絮絮叨叨地說了很久:

“阿瑾這些年怪不容易的,前幾年還兩地跑,我聽小鄭說,有一次他一天趕了四趟飛機,就為了那勞什子洋人過的情人節,特地趕回來陪你。現在更是連工作都挪到你身邊來了。你也得替他多考慮,他歲數不小了,過了年得三十三了吧?”

徐茵忍不住插了句嘴:“三十一。”

“咱們老一輩都興虛歲。”徐奶奶瞪了她一眼,“甭管三十三還是三十一,三十出頭還沒結婚,總歸太遲了。要是他家有長輩,你這樣的兒媳婦,沒準要打退堂鼓。”

徐茵:“……”

忍不住咕噥:“還不是兒媳婦呢。”

“你還好意思說!”

徐茵嘆了口氣,扶著老太太起來,送她回房間睡覺:“奶奶,您說的我都明白。我和他商量過了,比完賽回來就結婚。”

“真的?”

徐奶奶眼睛瞬間亮了。

她盼這天很久了。

雖說孫女物件談了好幾年,可遲遲不結婚,總擔心哪天兩腿一伸去見老伴兒了,曾孫還沒影兒。

“我還能騙你?”

“你說的不作數,我問阿瑾去!”

老太太甩開她的手,折回客廳拿手機,這一刻她哪還有睏意,睡覺能有孫女的終身大事重要?

徐茵頭疼地捏捏額。

看著老太太熟絡地拿起手機,和未來孫女婿聯絡。

不一會兒高興地笑出了聲:

“好好好,定了就好!沒事沒事,今天說明天說都一樣……喜日子選好沒有啊?哪天?十月六號?我翻翻看。”

老太太戴著老花鏡,捧起茶几上那本傳統的黃曆。

翻到孫女婿說的那個日子,笑不攏嘴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