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伺候的僕人很快端上一瓶冰鎮香檳,金義信親自給王本相倒了一杯酒。

王本相強擠出一個笑容和金義信碰杯,又說了幾句客套話,他才飛天而起瞬息遠去。

等到王本相離開,金義信笑眯眯搖晃著高腳酒杯,他對著從船艙裡走出的金義仁笑道:“大哥、今天真是個好日子。”

金義仁看了眼碧藍天空,雲天之上已經看不到王本相的蹤影。

他微微皺眉道:“我敢打賭,王本相一定會把那口香檳吐出來。”

“這人又多疑,又自負又強硬。可不是個很好的合作物件。"

“這樣的人才好,別人都不喜歡他,他選擇就會很少。我們和他合作,獲益就更多”金義信自信的說道。

“不交貨可以有很多理由解釋。扣下楊雲瑾卻怎麼也解釋不了。“

金義仁對此有些不贊同,“我們沒必要趟這個渾水,"

“怕什麼,不過就是個小小高謙,在遼州也許還算個人物,在我們面前能算的了什麼。至於楊家,更是不值一提。

金義信對大哥的擔心是不以為然,“遼州越亂,錢就越好賺。"

他又討好的對金義仁笑了笑:“要沒大哥在這坐鎮,我也不敢做這種事。"

金家五兄弟,金義仁和金義理是四階。一門雙四階,這個機率可太低了。

正因為有這兩位四階坐鎮,金河集團生意越做越大。

後來金義理更是拜入袁天濟門下,這讓金河集團在宋州站穩了腳跟。

金義信代表金河集團常年在外,對於遼州這種偏僻的小地方,他是很看不上的。

一個泥塘裡,能藏著什麼大魚!

這一次要不是為了幾十億的快錢,他都不會親自跑到遼安來。

“遼、林、原三州其實都是背靠陸淵,他們三州何以內鬥。陸淵卻不會容忍外人隨便插手。”

金義仁提醒弟弟,“我們兼我們的錢,手不要伸的太長。“

“陸淵、哼哼,一百多歲了,還能活幾年。“

金義仁臉一沉:“你越來越沒譜了,五階強者是你能說的。"

金義信也知道說錯話了,他尷解釋:“咱們兄弟關起門說話,大哥別那麼認真。我對陸淵老先生還是非常尊重的。”

他頓了下又說:“我聽說王本相拉了林州的潘家、韓家入場,這傢伙為了奪權,不惜引狼入室,這太套了。"

金義仁搖頭:“我看王本相殺伐果決,心機手段都不一般。誰贏誰輸可不好說。

“這世道,弱者只能成為強者的食物…"

金義信冷笑,“楊家無能,就活該被吃!“

金華號進入遼安府後,並沒有在碼頭停靠,而是在江心遊弋繞圈。

楊雲瑾接到訊息,就急匆匆帶人上了金華號。

“楊小姐,麻煩你驗下貨…"

金義信也是第一次見楊雲瑾,眼見對方如此年輕又如此美貌,也是有些意外,

當然,他再怎麼也不至於一見面就對楊雲瑾做什麼,

楊雲瑾保持著表面的禮貌,要不是金河集團在這件事上一直卡著不放,她也不會親自跑過來。

自然有隨行的人員開啟提箱,對源鑽抽樣檢驗。

三克拉源鑽,已經品質極高的源鑽,價格高昂。這樣一大批高品質源鑽,當然要現場檢驗後才能收貨。

就在技術人員檢驗源鑽的時候,船艙裡突然傳來的尖利的警報。

楊雲瑾就是一皺眉,她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卻總覺得不對。

她才登船就有警報,這也太巧了!

金義信對楊雲瑾一笑,“沒事,楊小姐放心,我們家的船還沒人敢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