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207.入晉州(8.1K字-求訂閱)(第1/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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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乾62年,十月,京城的皇帝感染風寒,大病。
白山因為極樂世界聖徒國組建磨合,以及各方調兵遣將,聯盟謀劃的緣故,直到此時才來到晉州。
計劃趕不上變化,你覺得一個月能好的東西往往三個月都才勉勉強強。
不過,再勉強,終究他還是站到了這片戰火紛飛的大地上。
此時的他,心中焦慮已去,負手立在一條灰濛濛的大河邊緣,蘆花飄絮,他摘下一支,隨手舞了舞,那絮就飄得更厲害了。
他小時候就喜歡玩這個,可惜桃花鎮的蘆花就那麼多,一到金秋,小孩子們就會搶著去摘,去吹,去舞,好像過節似的。吹完了蘆絮,還能用光禿禿的蘆竿來一次“江湖俠客式”的交鋒。
那時候,妙妙姐就在旁邊看著,揮著小拳頭喊著“白山,白山,白山”,好像只有一人的啦啦隊的寶貝。因為剛開始他們是外來戶的緣故,所以總是有點兒受到排擠,給別的孩子喊加油的同伴就很多,白山這邊就只有妙妙姐。
然而,妙妙姐手段非凡,兩年之後的金秋,再到這“蘆絮決戰”使節之日,妙妙姐已經成了七八個小孩的啦啦隊大隊長,就如同她現在做的一樣。
白山永遠永遠都好像是在孤軍作戰。
即便有隊友,也只是暫時的。
如果有衝突,他永遠只會想著自己該如何,而不想去找人幫忙。
可是,很快,因為妙妙姐的緣故,他的身後會站滿隊友。
現在他進入的戰場越來越可怕,越來越恐怖,妙妙姐跟不上他的腳步,但卻有大能出現了,大能掌控著萬泰山,掌控著越來越多的局勢,默默地站在他身後,斡旋八方,讓他永遠不會陷入十面埋伏、四面楚歌的境地。
“可若是妙妙姐,她應該會做的更好吧?”白山如此想著。
不過,白妙嬋並不是這一次他恢復元氣的原因。
玉真公主才是。
男人永遠希望征戰歸來,可以有一個溫柔的理解的港灣,而非指責和苛刻。
玉真公主卻偏偏知道怎樣才能最溫柔,也知道相公需要怎樣的體貼。
她實力遠沒有白山強大,可卻行萬里路,閱人無數,知千人千面,皇權宮殿,仙人修士,馭下之道。
甚至她自己就是千人千面,只不過相公恰好是一層一層剝開了她的面具,看到了她的心的那個人。
她在相公面前,聲嘶力竭到近乎病態地放縱著、沉淪著,在這放縱沉淪裡,過往的負擔煙消雲散,她不停地提醒著自己現在她只是這個男人的女人,是他的道侶。
玉真公主與白山如膠似漆,朝雲暮雨,日日相處,綿綿歡好,放縱著自己,也細慰著白山心底的每一絲壓抑。
兩個月後,隨著白山的“閉關”,她才重新走入了修行之地,開始了漫長的永珍境中期的突破之旅。
而在與玉真公主相處的日子裡,白山只覺身心都如睡了一個好覺,做了一場美夢,如今神完氣足,即便揹負著沉重,卻也能自信滿滿,昂首挺胸地往前踏步。
玉真公主的閱歷實在豐富無比,她經歷的事雖然沒有白山經歷的奇詭浩大,可卻比白山經歷的不知多了多少倍。
她重新提醒了白山,讓白山明白,誰沒有壓力?誰不會痛苦?可無論如何,都要有著一顆堅定地、往前的心,不要迷失自己,無論前方等待你的是什麼,都要用赤誠和熱情去面對。
諸多念頭閃過,飛絮蘆花,深秋瑟瑟。
白山按了按臉上的青銅獠牙鬼面,而身後傳來腳步聲。
苗條玲瓏的女子充斥著上位者的壓迫,讓人一看就知道她是個大人物,金絲玉扣,奢華衣袍,長髮結辮而非盤髻,充斥著異域野性之美,而非中土淑靜之雅。
“小柔,見過大巫薩。”
來人正是如今聖徒國的第一聖徒危柔。
白山看著遠方,道:“聖徒大人,如今我只是你帶著參戰的一名信徒,不必對我如此稱呼。”
“那是在外人眼前,在這裡小柔永遠都只是小柔。”曾經的藍衣女傭看著面前男人的背影,神色裡滿是崇拜。
白山問:“中土之人,因欺騙和苦難而崇敬仙神,我們卻為自私享樂而獻祭魔神。那麼小柔,你的享樂何在?”
這確是白山的疑問。
他認識小柔也算好久了,卻未曾見小柔貪婪暴食,親面首,養男奴,四處殺戮反倒是,做了不少“好事”,譬如劃分安全區域,設立北蠻裡的城莊,幫助不少人在這片淨土裡安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