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復一日。

轉眼之間,

一天過去了...

兩天過去了...

...

七天過去了...

白山雙瞳專注,蓬頭垢面,滿臉風霜,就像個潦倒落魄的大叔。

然而在這激烈地鑄造之中,他的心卻是開始平靜下來。

半個月後...

他終於停下了動作,一個個或長或短,或片或塊或顆或粒,或直或曲或怪異的深黑色金屬出現在他面前。

而用來夯砸的丸兵錘子竟是已經出現了裂痕,眼見著是不能使用了。

白山試圖運起火毒和真氣來搓揉這些深黑金屬,使之成型,可這些金屬卻是紋絲不動。

白山能夠腐蝕一切金屬的火毒,竟然無法在這些金屬上留下半分的灼痕。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金屬,但既然是從七星星域來的,便暫時稱為七星鐵吧。”

“這些顆粒,或是怪異狀七星臺的用處不大...

但這些天然帶著銳角的片狀,倒是可以當做飛刀。”

白山抓起一個巴掌大小、薄片兒般的七星鐵比劃了兩下,感覺還行,至少施展飛刀是綽綽有餘了。

“有這兵器,我的攻擊範圍算是大幅度增強了...

只可惜能夠供飛刀投擲的,卻只有九把。”

“不過,這也夠了,若是九把七星鐵飛刀都無法擊殺對方,那便是戰敗戰死也怨不得人。”

他看了一會兒,把這九把飛刀小心地放在腰間,其餘的七星鐵便放入了芥子袋,之後又服了一枚辟穀丹,盤膝靜坐,等待著那不知何時會至的大敵。

又過數日,時間已至六月。

亡龍岬角晝夜溫差頗大。

白天炎熱,入夜冰冷。

這一天...

白山忽地睜眼,藉助符紙人的視角,他看到了三個戴著沉重青銅牛角頭盔的強壯男子正在走往某處,看樣子,這些強壯男子十有八九是北蠻的勇士之流,不過也可能是深淵的信徒。

白山心念一動,讓符紙人悄悄跟了上去。

符紙人身形矮小,無有重量,不具備人的特徵,在加上白山的“精心搭配”,根本就是最好的偵查員。

三個青銅牛角北蠻人走到亡龍岬角的一個“骨刺”狀的延伸海崖邊。

那海崖盡頭樹立著許多墓碑,碑身朝南,碑紋繁複,在陽光下顯出雨打風吹猶然未曾乾裂的滄桑痕跡。

三個北蠻人跪倒在那墓碑前,長拜匍匐磕頭,眼中閃爍著兇光,嘴裡絮絮叨叨著一些白山根本聽不懂的北蠻語,說罷,又在墓前傾灑了酒水,這才起身離去。

白山看著他們離去,也沒在跟蹤,但他也知道了這亡龍岬角雖是地勢險峻,但並非無人來此,便在日常裡越發小心起來,以免被人遇到。

不過,有五百名符紙人在周邊值守,他想被人發現都難。

轉眼這般,又過了一個月。

白山只是守著此處,平日裡把玩著七星飛刀,腦海裡演練著各種可能的戰鬥情況,並更進一步地融合著自己的各種作戰技巧。

那修行【水篇】的雲蘿仙子本就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只知道她定然會來這裡,可什麼時候來卻根本不知道,然而守在此處卻是唯一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