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宴會,吵吵鬧鬧,也就是個識人的用途,其他沒什麼。

白山認識了逍遙侯和除岳母外的三房夫人,以及一些宋府管事之類的人。

而那些人也認識了他。

宋府管事更是把每月的資源支出,又添了一人。

不過,宋清海,宋冷陽並沒有回來, 雖說兵部忙碌、武衙忙碌,可這麼大的事也值得回來了,之所以沒回來,也是因為在他們眼裡,白山這位上門的妹夫根本是可有可無。

白山本是準備迎接狂風暴雨的,但事實上整個宴會還算平滑,至少那位逍遙侯平和的很,說讓他好好住下,那就是真的準備讓他好好住下,而沒有讓別人對他進行一些“原本他想象中的嘲諷”。

可沒有嘲諷,那種無聲裡骨子裡的輕視還是在的。

這輕視,讓宋小娘子笑著笑著,就變得尷尬了起來。

自古以來,門當戶對是有道理的。

門不當戶不對,便會互相看不起。

宋小娘子明顯感到二孃和四娘對白山很不感冒...

不過,不知為什麼,三娘倒是對白山和和氣氣的,還說等冷陽回來了,讓他們多親近親近。

沒人喝酒...

菜過五味。

宴會就散去了。

白山回到了靈犀小築後,宋小娘子就又往外去了, 說是要再去找四娘, 然後就走了,隨行丫鬟是小梅姑娘。

庭院裡,幽靜安寧。

鳥雀啾鳴,撲朔羽翼在枝頭跳來跳去,不時驚起一片嘩啦啦的聲音,卻又反襯的此地更加清幽。

白山和白妙嬋對面而坐。

白妙嬋道:“剛剛在宴會上,我可是真捏了把汗。”

“怎麼了?”

“我怕你衝動,發狠...”

“我為什麼要衝動,要發狠?”

“因為那些屋子裡的男男女女,都很傲慢......他們傲慢,其實很正常,但我就怕你受不了。”

“他們又沒罵我,也沒羞辱我...大人們看不起我們這種鄉下來的,我也沒覺得太奇怪。”

白妙嬋歡喜地笑著,看著他。

不知不覺之間,這陪伴她成長的男孩子已經真的長成一個男人了。

無論是手段,還是心性,都很不錯。

安忍不動, 靜慮深密,卻也能手持屠刀,砍得人頭滾滾, 砍得斬草除根。

好像一團靜謐燃燒的火焰,滾燙,熾熱,卻並不張揚。

她忽地嘆息道:“那海魚真送不出去了...”

旋即,她的眼睛卻又亮了起來,“不過,我打聽到了一些資訊,白山你可能會感興趣。”

白山奇道:“才這麼點時間,你都能打探到訊息?”

白妙嬋叉腰,笑道:“也不看看我是誰,我是你姐。”

白山抱拳,拱手,笑道:“大姐,您請說。”

白妙嬋道:“你是不是在為一些資源的事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