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雙手一甩,從芥子袋裡抓出之前繳獲的兩把鍛紋長劍,身形飄動,往前殺去。

屠戮是項體力活,一直用葉子殺人消耗太大不能長久,所以換劍。

白山雖然沒學過什麼劍法,但此時他也根本不需要劍法,只如抓著兩把西瓜刀,從東殺到西,一路亂砍,砍出一條血路就是了。

“逃,逃啊。”

“逃!”

“魔鬼啊!!”

盜匪們就如深夜遇到大蟲的旅人,只是發力狂奔,哪裡敢停下對抗?

但旅人的速度又怎比的上大蟲?

白山如鬼魅飄行,很快到了兩名盜寇身後。

長劍一掃。

嘭!嘭!

兩顆人頭飛爆而起,鮮血從斷頭處噴射而出。

再掠,再斬。

再有一顆人頭滴溜溜地滾落。

直刺。

“哧”的一聲便穿過一人頭顱,旋又抽出,帶出血液和腦漿。

白山裹著灰色斗篷,面具下的臉龐有些安靜,雙眼有些出神,大腦裡一片空白,只有一個“殺”字。

他雙手持著長劍,專注地亂斬亂殺。

所到之處,人頭亂飛。

鮮血狂濺如暴雨,染得灰衣成血衣。

失去了兩個頭目,又見證瞭如此血腥暴力的場景,再加上白山的兇狠氣場,盜寇們根本就不想抵抗了,只想著比同伴跑得快,死道友而不死貧道。

白山也算是明白了在戰場上為什麼有人能夠以少打多,能夠數十騎就闖入對方成千上萬的大營裡來回衝殺。

無他。

氣也。

只要打崩了對方計程車氣,兵力也就形同虛設了。

現在的盜匪也是這樣,只是他的【兇狠氣場】加速了這個“士氣崩潰”的過程。

現在,他現在的殺戮順序也很清晰,先殺往外逃的,然後再反過來掩殺山寨裡的,最後再慢慢找藏在山寨裡的“小老鼠”,務必殺的一個不剩。

...

...

“好可怕,這個人好可怕...”古檀娘喃喃著,身子竟然有些發抖。

她身側的四個男人也都差不多表情。

古瀚顫聲道:“不僅可怕,還很理智,理智到恐怖...他剛開始沒怎麼動手,沒有消耗太多,而是在逼陳三剛說話。而等到陳三剛暴露位置了,他就直接...

可是,怎麼可能?

那麼遠。

你們看到了嗎?

他踩在鴻雁的羽毛上,又踩在葉子上。

這是什麼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