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不久前,距切爾諾伯格十多公里的荒野中。

“啊呸呸呸,”吐出一口帶著沙塵的唾沫,趙夕狼狽地站起身,忿忿然瞪著佇立正前方的女性。“你是故意的吧!”

姣好的容貌不流露任何情感,面對指責的當事者低下頭,瞥了兩眼皓腕上佩戴的裝置。“飛行器四分二十七秒後出發,等到了切爾諾伯格,你設法找到目標,將其帶回羅德島。PRTS會進行樣本分析,醫療部再製定方案,抽取蘊含神力的你有在聽嗎?”

“沒有,”滿臉不耐拍著衣褲上的塵土,趙夕注意到對方頭頂有一對三角形的毛絨耳朵。“你喜歡cos獸耳娘?”

“在這片大地,擁有部分獸化特徵才是正常人。”稍微頓了頓,身披白大褂的貓耳女子繼續起中斷的話題。“半個月前PRTS偵測到訊號,初步判斷目標位於切爾諾伯格,其餘訊息不明。這是證件,錢包,呼吸器和智慧終端,記得隨身攜帶,還有問題嗎?”

有很多,心中如此吐槽,但望著貓耳娘身後通體漆黑的金屬造物,趙夕也明白對方並非等閒之輩,只能翻個白眼選擇忍耐。“先確認一下,你就是海德林說的合作者?”

“凱爾希。”

“我叫趙”

“從今天起,你叫米勒,職業是前僱傭兵,現羅德島精銳幹員。”打斷了趙夕的自我介紹,女性將紙袋塞到他懷裡,順勢指了指身後。

“趕緊上去,時間不多了。”

車輪碾過坑坑窪窪的馬路,車廂因此上下晃盪,打斷了青年的回憶。眼見車輛停靠在路邊,趙夕唯有放棄思索,付款後匆匆下了車。

裁縫店就在街對面,加上洛班預付了工錢,取禮服可謂輕而易舉,但卓婭就讀的警校位於城市另一側,為了避免迷路,某人乾脆搭乘馬車前往目的地。

“你好,我是卓婭父親的朋友,受託接她回家。”把白熊警官給予的證明字條交給對方,目睹後者從牆上取下話筒,與估計是管理者的人嘰裡咕嚕,杵在正門外的趙夕無所事事到處張望,卻總覺得有哪不對勁:

紅磚砌成的教學樓,掉光葉子的行道樹,空曠的操場,以及正門旁鎏金的招牌,洛班女兒就讀的警校,與記憶裡的普通院校並無區別,都是寧靜中透出學習氛圍,熱鬧裡洋溢著青春活力...

等會,教學樓所有門窗為何都關著,今天放假?

“對不起,先生。”猶如回應趙夕的疑惑,警衛打扮的男性結束通訊,轉身把字條遞了過來。“所有學生都被要求呆在宿舍,任何人不能離開學校,請回吧。”

“欸,為什麼不能離開?”

“請回吧。”

“給我一個理由。”

“請回吧。”

倘若對方和顏悅色,趙夕或許會體諒一二,但眼前之人冷傲溢於言表,他自然不願忍氣吞聲回去覆命。面無表情接過字條收好,青年直接繞過欄杆,而一根警棍也不出所料擋住了他的去路。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