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爾諾伯格!?”吟遊詩人不經意的解釋,意外引起了姬子的好奇,紅髮御姐彈簧般直起身,一本正經問道:“小姐,你以前生活在那兒嗎?”

“是啊,”很坦然地點點頭,溫迪隨即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不過在那以前,我要糾正一件事...”

“其實我是男孩子。”

交疊的雙腿一個顫抖,導致當事人差點失去平衡摔倒在地,目睹她難得的窘態,趙夕忍不住嗤嗤發笑,連腹部的疼痛都因此減輕了不少。

沒辦法,溫迪實在長得太有欺騙性,據說剛才他用琴聲安撫感染者時,就有幾名熱血上頭的小年輕向其提出了交往的請求。

好在大夥都犯過類似的錯,並未落井下石去嘲笑,某人也羞赧著臉正襟危坐,乾咳兩聲轉移了話題。

“既然你在切爾諾伯格生活過,那我想請教你一件事。”

“前段時間,有個老人家率領一群感染者來到龍門,拜訪了企鵝物流。”不知從哪摸出一個平板電腦,無量塔姬子操作片刻後調出一副照片,將其展示給溫迪。“他不願提自己的過往,只說以前住在切爾諾伯格,想讓大帝幫忙安頓下來。”

見無量塔姬子並未避諱外人,趙夕好奇地伸長脖子定睛一看,很快確認了兩件事:

首先,那位兩鬢斑白、鬍鬚拉茬的男性年紀不小。

其次,即便寬大外套遮住了體型,可腰上佩戴的長刀,炯炯有神的雙目,端正筆挺的坐姿都說陰,哪怕時光在他身上留下了衰老的痕跡,依舊沒能奪走他戰士的威嚴。

一個身經百戰,沉穩可靠的老將,就是照片正中之人給趙夕的初印象。

“嗯,我倒是聽過一個傳言...”單手托腮做思索狀,美少年凝視螢幕片刻後,用不確定的口吻說道:“在切爾諾伯格,曾經有家專門收治感染者的地下診所,名叫阿撒茲勒。”

“第一個墮落天使,這名字太棒了~”朝嘴裡丟了顆糖,似乎覺得有些寒冷,博士邊嘟嚕邊把衣領拉得更高。

“在我的世界,這個名字屬於一位神使,不過祂並未墮落。”見無量塔姬子擺出認真聆聽的架勢,溫迪清了清嗓子繼續道:“那家診所存在了很久,軍警們幾乎不踏足它的區域,也不驅逐它收留的患者,大夥都說市長與診所負責人有交情。”

“而那位負責人,是個彬彬有禮但實力超群的老者,傳聞他曾在烏薩斯軍隊效力。”把外套遞給趙夕,完成協助的吟遊詩人靠在椅子上攤開雙臂,表示自己也只知道這麼多。

“是真是假我也不清楚,反正瓦西里說得煞有介事。”

“關於那間診所,我有一點補充,美女~”嚥下口中糖果,手指連續點選聯絡裝置的螢幕,正編輯訊息的博士突然插嘴道:“阿撒茲勒不單收治感染者,還是切爾諾伯格一個地下情報站。”。

對老者情況一無所知,趙夕也只能在旁當個聽眾。完成包紮穿上外套,青年剛從博士手裡拿走一顆糖,懷裡的聯絡裝置便震動起來。摁下通話鍵將其湊到耳邊,聊了幾句的他蛋疼地結束通訊,朝在座眾人打了個響指。

“我們有客人了,可惜不是什麼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