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揚的琴聲飄蕩,好似和煦的春風吹拂,讓趙夕感覺暖洋洋的。氣力有所恢復的青年坐起身,注視著撥弄琴絃的同伴,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並不成曲的音調,在奏者嫻熟技藝之下被串起,愉悅著聽眾的身心,猶如靈魂離開軀殼,趙夕在音樂伴奏下,看到了許多記憶猶新的畫面:

第一次在幼兒園交到朋友

過年領到壓歲錢

學會騎腳踏車

去外地念大學

參加奶奶的葬禮

有歡樂,也有痛苦,但它們皆是記憶裡重要的部分。眼角不知不覺有些溼潤,青年直等到音樂止歇半晌才回過神,忙不迭鼓掌回應。“演奏得真好,比我好多了。”

“謝謝誇獎,但在我眼裡,你演奏得一樣精彩。”右手食指貼住趙夕的嘴唇,溫迪溫柔又不失俏皮眨了眨眼。

“音樂和戰鬥不一樣,靈感佔據了非常大的比重,甚至可以說九成九的奏者仰賴靈感。”

指甲撥弄琴絃,美少年換了首更輕快與詼諧的樂曲,為自己的解釋添上註腳。“我唯一能教導的,就是提醒你勿忘本心。”

勿忘本心?隱約感覺抓住了什麼,細細回味的趙夕拿出長弓,試著在弓弦上撥弄了幾下。“這樣?”

“沒錯,在這一點上你的天賦甚至凌駕於我~”細細的眉頭皺起,溫迪撅起小嘴嬌嗔道:“稍微有些妒忌呢,陰陰我練習了那麼多年...”

白裡透紅的臉蛋,吹彈得破的肌膚,湖泊般深邃的綠色眸子,配合淡淡的體香以及中性打扮,讓當事者具備了獨特的魅力,趙夕不得不趕緊扭過頭,告誡自己要遵守底限。“呃,其實我也不懂,就是順著感覺去彈唱...”

“吟遊詩人本就是隨風而行隨風而歌之人,這份靈感才是最重要的,與其花力氣鍛鍊細枝末節,不如多找找能觸動自己的人和事。”似乎沒有覺察到某人尷尬,溫迪又彈奏出一首帶著些許悲傷氣息的小調,讓趙夕感受它們的差異。“有感覺嗎?”

點點頭豎起長弓,趙夕剛擺好姿勢就聽到PRTS的呼喚。“我不是說了沒事嗎!?”

“並非如此,米勒幹員。”無視掉當事人的不耐煩,無機質的女聲一字一頓道:“凱爾希醫生髮來緊急聯絡,指陰讓你參加會議。”。

“什麼會議?”

“關於組建聯合調查組,對切爾諾伯格進行武力偵查兼人道主義救援事宜的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