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不想摻和討論(chao jia),可惜事與願違,站在陳暉潔對面的眼鏡娘第一時間便覺察到他的存在。“米勒先生,情況摸清楚了嗎?”

如同被訊號啟用,三道視線同時落在趙夕身上,直弄得他渾身不自在,心底腹誹著博士的安排,已經上賊船的青年無奈地摸出懷中紙張,將其交給距離自己最近的星熊。

“整合運動外圍崗哨的分佈。”

“嗬,我就知道你們有本事!”女漢子般拍了拍趙夕肩膀,星熊將紙張與桌上的地圖比對,在後者上畫出標記。“這裡,這裡,還有...還行,人不是很多。”

“所以我說過,要立即發動進攻。如果羅德島還未就位,近衛局就不等他們了!”

猶如一頭被紅布撩撥的公牛,陳暉潔焦躁地在帳篷內走來走去,態度愈來愈不耐煩。望著崛北鈴音開始苦口婆心勸誡前者保持理智與冷靜,趙夕朝星熊投去蛋疼的視線。

“她想單槍匹馬殺進去?”

“是啊,老陳就這脾性。”把紙張還給趙夕,人高馬大卻不顯臃腫的鬼族女性注視著同伴,神情混雜了自豪與無奈。

被調派到近衛局隊伍,親歷特別督察組組長所言所行,趙夕倒是很認同星熊的判斷,他對陳暉潔的印象,也從最初公事公辦的官僚,轉變為固執的一根筋。

聯合行動,講究的是一個協同,而非各自為戰,博士早在飯桌上便與崛北鈴音商定,由羅德島封鎖後路並擾亂敵陣,待其混亂後近衛局再發起攻擊,憑藉人數與裝備上的優勢贏取勝利。

但陳暉潔壓根不在乎,或者說她腦子裡就沒有‘戰術’二字。藍髮龍女揮舞著劍鞘,堅信自己只要出擊,敵人就是烏合之眾,會在她面前束手就擒...

至於之前為何吃癟,她的解釋是自己沒使用‘那把武器’,而是使用制式長劍戰鬥,只能發揮出兩成不到的實力。

趙夕不懂她為何像某個‘氣死偶咧’的小老頭般擁有迷之自信,但趙夕知道她絕不能這麼做,否則在另一側行動的羅德島必會遭殃。

“夠了,母猴子,給我閉嘴!”

“哈!?”霎時把注意力從眼鏡娘身上移開,陳暉潔單手握住劍鞘,漲紅臉頰道:“你管我叫什麼?”

“叫你母猴子!”本就是以德報德以怨還怨的性格,想起她之前的高傲與刁難,趙夕也不甘示弱懟了回去。“咋地,不服嗎?”

“外圍崗哨是分散,但很多人帶著炸藥,你覺得你身子骨很硬是吧,捱上一發毀容了別後悔!”

“敵人數量不多,但挾持了相當部分人質,你不安排人手,就這麼貿然殺進去,是去救人質還是害人質?”。

“整合運動還留有相當數量的無人機與術師,阿米婭他們缺少術師,只能徒步繞到敵人側翼,你不管不顧發起進攻,他們的安危呢?”

越說越來氣,趙夕乾脆舉起手,朝憤怒的龍女豎起中指。“我不聰明,但我好歹知道聽指揮,你連自己人的建議都不聽,還不是母猴子一隻,只會跳來跳去舞燒火棍,把失敗歸咎於棍子不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