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鍾倫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正瞧見一臉陰沉、面色鐵青的水平湖,不禁驚異不已,

“大哥?!啊、不,葉盟主,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

“什麼……”

這可真的是出語驚人,頓時、眾人中爆發出一陣驚歎,

“這水平湖竟然就是葉賢?”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而此時,最驚訝的當屬華山派的這些人,曲平正的眉頭早已擰到了一塊兒、盯著鍾倫道,

“你說水平湖就是葉賢、這可是真的?”

“事已至此、我還有必要說這樣的謊麼?而且、這個人利用我們就是為了達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在下沒能早些分辨是非,如今翻然愧悟、自是不會再做喪良心的事情。”

此時的鐘倫、給人的感覺沒有絲毫的心虛表現,本能的便讓人覺得有種信服感。

而在一旁的楚雲舒從身邊取過一張官府所制、並蓋有錦衣衛印章的緝拿公告,道,

“經鍾倫這麼一說,晚輩才想起來、這緝拿公告上所繪製的人確實就是水三俠,真是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呢。”

有他這麼強調並新增了又一項證據,幾乎所有人都不得不相信這是事實了,一瞬間、表現著不同心理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水平湖的身上。

已經成為了眾矢之地的水平湖,鐵青著臉沉默了半天、才咬著牙道,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當初如果沒有我、你什麼都不是,現在竟然來反咬一口!”

“呵呵,你帶給我的到底是不是恩、是不是義,你心裡清楚的很,如今你已無處可逃,又何必做這垂死掙扎!”

鍾倫看起來毫不示弱,對著水平湖的怒罵反唇相譏。

見他竟然敢回擊自己,水平湖忽然冷笑了一聲道,

“我無處可逃?可是我又為什麼要逃呢?水某承認、我就是飛劍盟的盟主葉賢,可那反叛朝廷的事情並非是我所指使的,這一切都是他鐘倫乾的好事!想我飛劍盟不過就是普普通通武林中的一個門派而已,而他鐘倫身為江南分舵舵主、慾望膨脹、已經不滿足於此,所以才會策劃出那些謀逆反叛之舉,妄圖奪權坐上盟主的位置!這都是他的所做所為、與我飛劍盟其他人毫無關係!”

還真別說、這水平湖的確聰明的很,應變能力竟也如此之強,只是片刻的時間就能想出這樣倒打一耙的說辭來。

聽了他的話、那沙玉璜點了點頭道,

“水三俠說的好象也在理,如果不是象他說的這樣,那麼、如鍾舵主所言,應該還有許多漏網的飛劍盟弟子,那麼這些年因何沒有絲毫的動靜,還算是安分守己呢?”

“哈?安分守己?這也叫安分守己?”

鍾倫很好笑地瞧了沙玉璜一眼道,

“飛劍盟的人在西北曾意圖行刺前秦王殿下,還多次刺殺當今天子,試問、就算是在下真的利慾薰心、圖謀不軌,可我畢竟只是江南分舵舵主,北方那些謀逆之事情豈能是我所能策劃得了的麼?能做到如此地步的、也只有身為盟主的葉賢不是麼!”

“這……”

沙玉璜有些尷尬地看了看水平湖、便也不再做聲,其他人更是閉口不言,畢竟涉及到“謀逆”這兩個字上,誰都不希望自己會牽扯進去。

坐在那裡的曲平正實在是氣的不行,抬頭見做為大會主導人的東方欲曉冷眼相看、便壓了壓火兒道,

“東方掌門,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您看應該如何是好?”

“我麼,”

東方欲曉輕聲冷笑道,

“雖然事態的發展有些出人意料,可本掌門還是那句話,我只關心我的弟子關山嶽,水三俠說的證人到底還會不會來了?”

其實哪裡有什麼證人,水平湖這麼說不過是在拖延時間,等著他的助手“南樂平”完成計劃安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