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在這裡裝糊塗了,”

邱元靖捋了捋長長的鬍子冷笑一聲道,

“從現在開始,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只要你多說一個多餘的字,可別怪老道我不留情面哦。”

“……”

鍾倫本來還想故技重施、言詞抵賴,可聽他這麼一說、連忙將要說的話給嚥了回去,只能用驚恐的眼神望著對方。

蔣瓛在旁邊看得即好笑、又好奇,乾脆也做了個旁觀者。

只聽邱元靖不急不緩地問道,

“你們飛劍盟的盟主到底是什麼人?”

“道長,您真的弄錯了,小人不是什麼、啊……”

他的這句話還沒說完,只見邱元靖袍袖一抖,鍾倫頓時覺得右肩一麻,接著整個右半邊身體有如被萬把鋼針剌中、疼痛難忍中又夾帶著酥麻,這種無法能用語言來形容出來的折磨,令他額頭瞬間冒出了一層冷汗。

“道長、道長,求您、住手……”

“方才貧道是怎麼說的,”

邱元靖緩緩地道,

“只管回答問題,不要說出多餘的費話,難道你聽不懂麼?”

“小人、小人知錯了,求您饒了小人……”

鍾倫看起來也不是什麼硬骨頭,只出了一招、便已經跪地求饒了。

邱元靖冷笑了一聲道,

“你還真是個賤骨頭,既然不能咬牙挺住房,又何必多受一次這樣的苦,剛才直接招認了不就得了。”

說著袍袖再次一拂,那鍾倫只覺得所有痛感便消失了,甚至連一點兒餘痛都沒有,好象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擦了擦額頭上滲出來的汗珠兒,鍾倫再次叩頭道,

“兩位道長,還有這位大人,小人的確是‘飛劍盟’江南分舵的舵主,而小人的名字也確實不叫鍾倫,我和這位大人說的是真的,小人的真名叫**遠。”

“哦,”

邱元靖不動聲色地又問,

“那你們的盟主又是叫什麼呢?我問的是真實的名字。”

“這個、小人不知道……”

剛說出這句話,忽見到邱元靖那寬大的袍袖彷彿又動了動,嚇得鍾倫連連擺手道,

“不、不、不,您千萬別生氣,聽小人跟您說……”

其實邱元靖並沒想怎麼樣,只不過是他自己被痛得已如驚弓之鳥、哪怕是見那袍子稍微動一下,都會嚇得魂不附體。

邱元靖雖然覺得好笑,卻也順水推舟地道,

“好吧,那貧道就先不動手,你說話可要想明白了再說。”

“好、好,小人明白。”

鍾倫連連點著頭道,

“小人只知道我們飛劍盟盟主的名字是叫葉賢,但小人知道這只不過是他的一個化名。小人原本也是世家子弟,先父乃是前元的官員,後來見世道紛亂、便辭去官職回到家鄉,在咸陽做起了生意。

先父在時生意還不錯,後來小人的父母雙亡,留下的家業只得由小人來打理。本來小人還存有入仕為官的心,對這些商家買賣的事情不感興趣,幾次生意往來後竟然不是被騙、就是賠本,幾年下來家業基本上已所剩無幾。也就是在小人萬念俱灰之時,認識了這個葉賢。

記得那已是十五年前的前情了,當時葉賢來到我的店裡說要談筆生意,小人正在惱火著、對他有些出言不遜,誰知他不但不生氣,反而坐下來和我閒談起來。葉賢這個人十分善談,而且生得一表人材,小人不知不覺就一直跟他這麼聊著,而且將煩心事都對他講了出來。後來葉賢對我說,從我的言談中聽得出、本就不該經商,原是有做官治理一方的大才,當時小人真的被他說的所感動了,覺得他就是小人的知音。” 2k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