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用疑問的眼神看向他,那軍醫官道,

“殿下、不瞞您說,這位將軍全身上下沒有外傷,只是嘔吐不止,屬下擔心他是不是得了什麼病,所以您還是不要靠近的好。”

“是這樣啊……”

朱棣有些遲疑。

站在他身邊的柴靖南忽然拉了朱棣一下道,

“四叔,讓我來看看吧。”

“哦?好啊。”

想起他曾經為鄭和療過傷,朱棣便也沒有阻攔、點頭答應著。

柴靖南走了過去、讓兩旁的親兵將李堅按住,然後為他把了把脈,又翻開他的眼皮看了看,想了想才轉向了薛祿,

“是你抓的他麼?”

“啊、是啊……”

雖然不知道這年輕人的具體身份是幹嘛的,可見他與燕王之間如此的親密,薛祿便也不敢怠慢,連忙回答著。

柴靖南緊緊盯住他問道,

“你抓他的時候、是不是傷到他的頭了?”

“這、你是怎麼知道的?”

薛祿很詫異地道,

“的確,我把他從馬上扔下來的時候,這傢伙的頭碰在了一塊石頭上。”

“這就對了,”

柴靖南站起身道,

“四叔,這個人沒有什麼病,雖然沒有外傷、可其傷在頭的內部,所以是很嚴重的問題,最好是想辦法找名醫為其治療,不然的話他的命可就沒了。”

“原來是這樣。”

朱棣立刻吩咐薛祿、派人將李堅送回北平去醫治。

都安排妥當了,朱棣心中暗道、本來見俘獲的南軍太多,所以沒打算去察看,可現在看起來、還是有必要去巡視一番的,便帶著幾個人在這戰俘營中緩緩走著。

不過,看起來下面將燕王的將令執行的還不錯,那些被俘獲計程車卒們的情緒也都很穩定,也沒發現有打罵虐待俘虜的事件發生。

幾個人就這樣依次地經過每個大帳,當來到一個稍微小一些的獨立帳篷時,聽守在門前的兩個燕軍士卒在那聊著,

“你說這皇上也挺有意思的,派了那麼大年紀的一個主帥也就罷了,還將這麼大年紀的老將軍都給派來當副將,這朝中還真是沒人可派了。”

“說的就是啊,聽說裡面這位已經是七十歲的人了,還得到陣前打仗、這還真是的……”

另一個士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