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蔣瓛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你怎麼會和他如此的熟識的?”

邊問著、朱棣邊低下頭看著手中的字條,看完後抬起頭、有些詫異地看著他,然後淡淡地一笑道,

“靖兒這是在當錦衣衛的小密探麼?”

原來,柴靖南竟然將藍玉在東昌莊園中的情形、都簡明扼要地寫在了上面,同時還提到了察罕。

聽朱棣這麼說,柴靖南立刻做出一個誇張的表情,

“這就是在做密探麼?靖兒都不知道做密探這麼簡單。”

“你這孩子、別再逗四叔了,快說說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朱棣哭笑不得地瞧著他道。

柴靖南又恢復了他的一臉天真,

“那是因為蔣叔叔和我是朋友啊,他說過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就可以告訴給他。這個東昌莊園中的事情我就解決不了,所以才會寫這封信告訴他啊。”

“靖兒和蔣瓛是朋友?”

朱棣更詫異了,臉上再次現出了不解的神色。

柴靖南見了,張了張嘴巴、又想了想,才道,

“這件事說起來話可就長了,等我們回到了北平府時,靖兒再慢慢地講給您聽,只是現在、我給蔣叔叔寫的這封信,您覺得可不可以呢?”

“倒不是不可以……”

從朱棣內心來講,當然也真的希望能有人出來查查這個藍玉,不過既然連御使都拿他沒辦法,那麼唯一有可能將他拿下的人也只有錦衣衛了,所以有人向蔣瓛提供這些個證據自然是好事。只不過,柴靖南這孩子在朱棣的心目中、早已如同子侄一般的存在,實在不希望他因此捲進這種官場爭鬥中去。

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柴靖南忽然的笑了笑道,

“四叔是不是在為靖兒擔心啊?您放心好了,靖兒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這些年來、武當的爺爺、叔伯們沒少教給靖兒做人的道理,我們做事都是從心而做,不會受世間其他的任何事物所影響的,這些靖兒都明白。”

“原來是這樣,”

朱棣的目光中閃動著欣喜,柴靖南的這番話真的是令他刮目相看,忍不住連連地點著頭,

“好,靖兒說的好啊,那麼你就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吧,相信你一定會讓四叔為你驕傲的。”

“靖兒一定會的。”

向他甜甜地笑了笑,柴靖南這才開啟籠子,將字條捲了起來、拿出一隻鴿子放入它腿上的小筒中,然後捧在手中從裡間的後窗放出,直到看著那雪白的鳥兒慢慢地變成了個小點點,最後終於望不見了、這才關好窗子回到了外間。

就這樣在此休息了一夜,次日清晨、柴靖南提前到櫃上結了帳,待朱棣和鄭和也都收拾好後,三人一同出了客棧趕往了北平府。

這回上了路、沒有再到別處去查訪,就這麼趕回到了北平府。剛剛接近南城門外,遠遠地看到了周鐸、於諒二人勒馬而立,等見了他們三人、便催馬迎了上來,

“四爺,您可算是回來了!”

“你們兩個怎麼會在這裡?難道知道我今天會趕回來麼?”

朱棣看著他二人那欣喜若狂的樣子,有些奇怪地問道。

周鐸苦笑著搖了搖頭、道,

“哪裡啊,我們是被道衍大師給罰出城來的。”

“罰?”

朱棣聽得有些好笑,

“大師因何要罰你們呢?”

“還不是因為四爺您啊,”

周鐸有些無奈地道,

“您非要讓我們先回來,結果回來之後便被道衍大師給罵了一頓,說他派我們兩個跟著就是為了保護您的,而我們卻將您和小鄭和給丟在半路不管了,當然要罰了!所以、我們就被趕出城來了。”

“是啊,”

於諒也在旁邊補充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