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罕想了想,

“武當派的那個傷害了你的兄弟的人,還有將你關了這麼多年的人。”

“我對他們已經麻木了,沒什麼感覺了。”

鄭天德搖了搖頭,

“可能已經不恨了吧。”

“那麼,對於朱棣呢,你恨他麼?”

察罕再次追問道。

“朱棣?”

鄭天德抬起頭、有些不解地看著對方,

“你是說燕王?我為什麼要恨他呢?”

“畢竟、你們兄弟是為了刺殺他、才會發生後來這些事情的,不是麼?”

察罕為他提著醒兒,

“難道還不該歸咎於他麼?”

“明明是我們要去刺殺人家,結果沒刺殺成,那原本是人家的造化,我怎麼還能怪到他的頭上呢?”

說到這裡,鄭天德又盯著他瞧了一會兒道,

“侯爺提到燕王不止是為了讓在下記他的仇這麼簡單吧,一定是還有別的什麼所指的、是吧?”

“我就說你聰明麼,”

察罕道,

“你大概還不知道,如今那位燕王可是名震北疆的名將嘍,從前的那些大將軍們基本上年紀都大了,部都調回了京城,而鎮守北方最要的統帥就是他朱棣了。”

“然後呢?”

鄭天德不動聲色地道,

“即使如此,又與我有什麼關係呢?”

“與你是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可與他人的關係就大了,”

察罕瞟了瞟他,意味深長地道,

“尤其是將你從武當山上救出來的,現在和你關係很密切的那夥兒人,他們一直都想在燕王身上打主意呢。”

“那些人麼,”

鄭天德冷笑一聲道,

“要不是他們,我的大哥和三弟又怎麼會死呢,他們之所以會救我出來、不過覺得還有利用的價值,想繼續加以利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