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出了城,楊瑞林到馬一路朝著西北方向而來。

此時的他、別看在馬燁面前沒表現出什麼來,可內心裡是即憋氣又窩火,一心想著要在將來能夠繼任掌門的大位,目前自己最大的競爭對手鄭天行早已死了,本來以為把握已經很大了,可現在忽然發現出來這麼個小鬼。若真如馬燁所說,那孩子真是簡掌門暗中收的關門弟子、那可就壞了,這件事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不可……

邊在心中想著,邊將易容除掉、恢復了自己的本來面目與穿著,一口氣跑出四五里地,忽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總象似在他身邊還有什麼人,可勒住馬匹停下來四下裡看時,又不見任何人的身影,心中暗道、莫非是自己的錯覺?這樣邊疑惑著、邊又繼續往前趕路,速度卻在不由自主中、漸漸地放慢了下來。

又走出二里左右的路程、那種感覺再次出現了,而這次十分的明確、就在他的身背後,嚇得他只得將馬再次勒住、正想著回頭看看,可地上出現的情形讓他一下子呆住了。

此時、太陽已升到正南上方,地上的投影中、他的身影竟然開始在分離,楊瑞林驚恐地發現、在他的馬上竟然還有一個人的存在。

不等他回身去看,忽然覺得一陣旋風般的氣流將他從馬上掀至半空中。楊瑞林自道不好,還想就著凌空之即、轉身脫離這股氣流,可還沒等到他提起真氣,眼前頓時被一片天青色所籠罩,接著、就在半空之中,他的全身所有大的穴道瞬間便被封住,整個人如同被丟棄的麻袋包一般。重重地摔在地上。

這毫無防禦的重摔、就象被大地撞擊著全身一般,摔得楊瑞林幾乎當場背過氣去,當他能夠再次看清眼前的事物之時,只見一位道人正負手而立、眼神冷冷地看著他,而他穿著的那件道袍、正是剛才將他籠罩住的顏色。

“你……”

好半天才吃力地發出聲音,楊瑞林驚訝不已地道,

“你是……武當的、周真道長……”

“正是你家周道爺!”

周真的目光如同兩把利劍、彷彿要將他身上戳出兩個洞來。

楊瑞林頓時覺得莫名其妙、詫異地問道,

“周道長……晚輩是在什麼地方得、得罪了您……讓你如此對我……”

“想知道麼?等到了一個地方、你就什麼都明白了。”

說完,周真上前一步、抬腿朝他的頭上就是一腳,楊瑞林頓時覺得腦袋轟地一響,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且說宣慰使府中,看著馬燁走出去的背影,吉支、阿魯二人的拳頭捏得“喀喀”直響,眼中幾乎要瞪出血來,罵道,

“這、這個畜牲,他還敢來……”

“奢香阿姨,”

柴靖南倒沒再去在意那幾個剛走出去的人,而是更關心眼前的人,忙起身從後扶住了奢香、緊張地問道,

“您沒事吧?”

“我當然不會有事,放心吧、好孩子,”

奢香回過頭來,看著他、悽然地一笑道,

“大人的遺願還沒有完成,這幾個畜牲沒有受到懲處,我絕對不會有事的。”

“那就好。”

看著她那堅毅的面龐,柴靖南不知為什麼、忽然想起了自己早已故去的母親,雖然離開他時、自己不過只有六歲,可記憶之中的母親也是一直如此的堅定剛強。

這時,奢香好象想起了什麼,臉上竟然掠過一絲笑意、道,

“靖兒剛才的蜀中方言說的真好,莫非你是那裡的人?”

“那裡啊,我說的那些話不過是臨時模仿那傢伙、現學現賣而已,”

柴靖南不好意思地笑了、道,

“靖兒的原藉是在雲南,後來雖到過蜀中、對那裡卻已沒什麼印象了,五歲時便和娘去了應天府,六歲那年娘沒了,以後又去過江西,總之、靖兒自己都說不出自己算是哪裡的人了。”

“靖兒……”

聽了他的這番話,奢香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憐惜之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