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衍微微點了點頭、嘆口氣道,

“殿下還真是很象陛下啊。”

“啊?”

聽了這句話,朱棣竟然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道衍卻也沒等他的下文,便道,

“這樣就好,殿下也不必急,以後有您大顯身手的時候。對了,上回殿下從遼東回來說、那個邊陲之國瓦剌值得注意,還真叫您說著了,此次前元主被襲之時、還真有他們參予其中。”

“果然哪裡都有他們,”

朱棣冷笑了一聲道,

“看來以後的日子裡,真要小心著這個瓦剌一下了。”

“是啊。”

道衍聽了,也輕輕點了點頭。

二人正在這聊著,忽聽有守門的禁衛軍在門外報道,

“稟燕王殿下,寧王殿下已來至府中,正在前廳等候。”

“哦?寧王?”

朱棣一愣,轉而立即明白了,莫非自己這位兄弟是來就藩的?

這寧王本是皇十七子朱權,封地乃是在大寧,朱棣離京時他年紀尚幼,互相接觸的並不是很多,誰想到今天竟然跑來看望他了。朱棣當然也不能怠慢,連忙同道衍一同來到了前廳。

剛剛一邁進廳內,便看見一位金冠華服的少年人站在大廳正中心、東張西望著。不用問,這位一定就是自己那個十七弟,雖然沒什麼太深的感情,可畢竟是自己難得一見的親人們之一,而且人家又主動跑到這裡來,朱棣心中還是感覺到了一點點的暖意,便叫了一聲,

“是十七弟麼?”

“四哥?!”

那少年人猛地轉過身來、直直地跑到朱棣面前跪倒在地,

“小弟給四哥磕頭了!”

“十七弟如何這般的多禮,快快請起。”

朱棣連忙伸手將他拉了起來,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半天,可遺憾的是、還是沒能想起他小時候的樣子。想不起來就算了吧,朱棣也不再為難自己,向旁邊指了一下道衍、介紹道,

“十七弟,這位是道衍大師,四哥我一向拿他當老師。”

“哦,原來你就是道衍大師,聽大哥說起過的。”

朱權笑眯眯地打量著眼前的和尚說道。

道衍沒有做聲、只是笑了笑,打了個揖手算是還禮。朱棣便讓二人坐下,早有內侍獻上茶來。

朱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

“四哥這北平府還真是不錯,不愧是前朝大都,也不知道我那大寧是個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