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形、朱棣有些不解,扭頭看向了脫爾火察,

“首領、這是……”

“哦,他們會如此,是因為我說了今天會有貴客,讓大家都有個準備。”

脫爾火察笑著道。

朱棣一愣,轉而又笑了,

“原來首領已料到小王一定會來?”

“如果不敢來,那就不是那位幾年前敢同我們坐在一起喝酒的朋友了,既然是我的朋友,那就一定會來的。”

脫爾火察含笑地看著他道。

走過這長長地一段“人巷”,卻見前面是一片空場,早已擺放好了許多張桌子圍成了一個大大的圓圈兒,桌子上也已擺好了杯碟碗筷,看樣子只等客人的到來。

脫爾火察引著朱棣等人來到位於東邊貴賓方位的桌子前,同他一起在已鋪好的獸皮墊子上坐下來,雙方的人們以他二人為首、依次地在兩旁就座,大大小小共三百多的首領組成了一場空前的盛宴。

開席令一起,上百人端來美酒、野味,各種佳餚,擺滿了面前的桌子,大家開始開懷暢飲。

朱棣邊同脫爾火察頻頻碰杯、邊同他聊了起來。

這時土不申從旁邊轉了過來、大聲道,

“燕王,好多弟兄都想見你、你可知道?”

“是嗎?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朱棣笑著道,

“這又是為什麼呢?”

“因為你射箭把我們首領給贏了唄!”

土不申的大嗓門兒立刻引來周圍人的目光,可他好象並沒發覺、依然大聲小氣地道,

“你知不知道,從來沒有人能在射箭這上面贏過我們首領,你是唯一的一個!”

“土不申你這個傢伙,”

哈爾兀歹在他身後踹了他一腳、笑罵道,

“說點兒什麼不好,幹嘛要提這個!”

“幾位頭領休要取笑了,”

朱棣也笑著擺了擺手道,

“我那次哪裡算是贏了首領,不過是耍了個小花招兒,強詞奪理罷了,其實真正贏了的是脫爾火察首領啊。”

“殿下你也不要再過謙,那次說是你贏了、就是你贏了,”

脫爾火察苦笑著,

“最可惡的是土不申這小子,還沒過幾天、他就藉著多喝了幾杯的引子,把這件事到處的宣揚,弄得整個兀良哈部沒有一個人不知道了。”

“原來如此……”

聽到這裡、朱棣忍不住地笑了起來,其他人也都跟著笑。

土不申撓了撓頭、有些尷尬地道,

“我不是喝醉了嘛,嘴都沒有把門兒的了。”

“話說回來,首領,”

朱棣看了看脫爾火察道,

“小王有個請求、不知您……”

“殿下有什麼話儘管說出來好了。”

脫爾火察的眼中閃動著誠意。

朱棣笑了笑道,

“小王為了同首領敘舊,共寫了三封信、派了三名弟兄給您送來,不知這三人現在何處?可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