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怎麼會從遼東趕到湖廣去了?”

“你聽我跟你說啊。”

說著,武平文便將此次出門的所見所聞講述了一遍,奚平和聽了後若有所思。

其實,從對方剛剛進門開始,武平文便隱隱地感覺到七師弟好象有什麼心事,他不是什麼心思細膩的人,可是相處了這麼久、僅從對方的一言一行中便可以感覺出來,便問道,

“對了,七弟你來找為兄,可是有什麼事情要說麼?”

“哦,是啊,”

奚平和如夢方醒地道,

“剛才去了掌門師兄那裡,聽說六哥你回來了,本來心裡正高興,可又聽他說你明天又要走了,心裡就覺得不自在。我說六哥,這些小事你就不能讓別的弟子們去做麼,幹嘛非要你親自去啊?”

“這可不是小事啊,”

武平文苦笑了一下,

“本門弟子在外地被殺,兇手至今未能找到。這不僅僅是死了個人的事,關鍵是其背後的原因,如果單純的因為他們做事不慎、而得罪了什麼人遭到了殺身之禍,那倒還好說,只怕是因為他們牽扯入其它別的什麼陰謀,那就不得不去看看了。”

“是這樣啊。”

奚平和聽了邊思索著、邊點了點頭。

其實這對情同手足的師兄弟倆、此時均各自懷著各自的心事,武平文竭力向七弟隱瞞著有關五師兄不好的說詞,擔心他和自己一樣的傷心難過;而奚平和又不能將自己聽來的事實真相告訴給六哥,卻也是在擔心著、怕他會壓制不住自己而衝動起來,再惹出什麼事情來反到不好。

同樣的在隱瞞、卻同樣都是為對方擔心著……

“對了,六哥,”

奚平和忽然想起了些什麼,

“此次將去北平府、山高路遠,六哥你若只靠步行未免會疲乏、自然是不好,正巧小弟前些日子外出的時候、偶然弄到了一匹還算不錯的馬,雖然稱不上是千里良駒,可做為腳力卻也足夠了,六哥這回一定要將將這匹馬帶去好了。”

“如此,那就多謝七弟了。”

自家兄弟的好意,當然不好拒絕,因此、奚平和讓他帶著的這匹馬、現在就拴在酒館兒的門外了。

只是正象奚平和所說的、這馬兒雖然不是什麼寶馬名駒,卻也算是百裡挑一,可現在能發出如此嘶鳴,那一定是見到了更好的馬。出於好奇心,武平文就這麼目光從酒館兒門口望出去,一直盯著外面的動靜。

果然、不多時,從東邊的路上跑來了兩匹馬,真的是神駿非凡、生龍活虎。

原來是戰馬

雖然不經殺場,可武平文畢竟是習武之人,對兵器馬匹這些也都頗為有興趣,所以一見來的是戰馬,便不由自主順帶地對馬上的人也有了些興趣。可當他看到馬的主人,武平文的興趣就更加濃烈起來了,以至於眼睛都開始放出光芒來。

只見來的是一白一青兩匹戰馬,青驄馬上的人可以說還只是個少年人,衣著樸素無華,卻十分的利落,看上去最多不過十五、六歲,生得十分清秀、甚至有幾分的陰柔,只是目光顯得十分堅定,掃視著周圍時便如同利劍般投向各個角落。而讓武平文真正感興趣的是那匹白龍駒上的人,這人一看便知是主人,倒不是因為他的穿著,相反其穿著打扮同樣不見絲毫華美,反倒是他的氣度異常的雍容,舉手投足之間、自然地帶著某種難以掩飾的貴氣,與他這只不過二十六、七歲的年紀頗有些不相稱。

一見他、武平文心中頓時有些小興奮

這本應在北平府的燕王朱棣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2k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