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了一番權衡之後,石長老咬碎鋼牙,終於冷冷的衝張放丟出一句:“你有什麼問題可以問了,如果老夫有半句虛言,叫我不得好死!”

張放倒也沒有繼續刺激這個老頭,只是輕輕點頭:“既然你說靈兒姐姐的是你們的公主,那肯定知道她的爹孃都是誰了?能不能把這個問題的答案,先告訴我們。想來,靈兒姐姐也是很好奇吧?”

此言一出,趙靈兒也再次激動起來,看向石長老的目光充滿了期待。

石長老冷冷的說道:“我之前已經說過了,公主的父親是南詔國的巫王陛下,而她的母親自然就是巫後孃娘!”

張放輕輕點頭,跟著又繼續問道:“他們二老,可還健在啊?”

聽到這個問題,石長老不由心裡一突,卻還是如實答道:“巫王陛下自然健在,只是因為思念公主,而積勞成疾。”

張放鍥而不捨的繼續問道:“那巫後呢?”

石長老眼睛一瞪:“你應該叫巫後孃娘!”

“休想用稱呼上的問題來混淆視聽。”張放並不上當:“請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她現在是否健在?”

石長老黑著一張老臉沉默了兩秒,最終還是如實答道:“因為當年的一場變故,巫後孃娘不知所蹤,就連公主也是流落在外。”

“呵呵……”

聽到石長老的這套說辭,張放頓時冷笑一聲,而後說道:“一場變故、不知所蹤,流落在外……這些詞用的是真好啊!不但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甚至還想將整個事件的矛盾,都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

聽到這裡,石長老的臉上,終於變了顏色:“你,你你!小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看得出來,這位石長老的確很不擅長撒謊,被張放揪住了關鍵性的問題略一追問,立刻就變得語無倫次起來。

張放見狀,臉上的笑容卻是越發冰冷:“字面上的意思!不過我看你的樣子,怕是不敢說吧,又或者不好意思明說。要不要我來替你把事情的前前後後,與大家說個清楚明白?”

石長老臉色鐵青,卻是一言不發,既不同意,也不阻止。

張放見狀,索性繼續說道:“十年前,拜月教興起,逐漸在南詔國壯大起來,拜月教主更是憑藉教徒眾多,在整個黑苗族內隻手遮天,甚至就連巫王都對他極為忌憚。”

“而林青兒前輩,也就是你口中的巫後孃娘,被拜月教主那個老雜毛誣陷是蛇妖,被巫王那個昏君下令處死。”

“連帶著他們唯一的女兒,也就是靈兒姐姐也同樣受到來自黑苗族的追殺。”

“幸虧林青兒前輩早有安排,這才讓靈兒姐姐逃出生天,一直在仙靈島上的水月宮中生活下來,直到長大成人。”

說話間,張放上前一步,身上凜然的氣勢已經朝著對方壓了過去:“我說的這些,可有虛假?”

聽到張放竟然能將當年南詔國之事,說得如此清楚,彷彿親身經歷一般,石長老的臉色變了數變,最終卻是梗著脖子說道:“簡直一派胡言!”

“哦?”

見石長老否認,張放臉上的笑容越發不屑:“那你倒是說說,我哪句話說錯了?對了,你可別忘了,你剛剛才發過誓,一旦說謊,是要不得好死的哦!”

石長老語氣森然:“首先,巫王並不是昏君,你如此說他,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放屁!”張放反駁:“我又不是你們南詔國的子民,那是你們的巫王,與我有毛的關係,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要你這條老狗來管?”

“你!”石長老想要發作,但看了看趙靈兒,最終還是強忍了下來:“還有,巫王當年是受了拜月教主的矇蔽,現如今已經幡然悔悟,這才讓老夫前來迎接公主回國,有何不對?”

“幡然悔悟?”張放冷笑反問:“那當年矇蔽了他的拜月教主,被處理了沒有,拜月教被取締了沒有……”

“大膽!”

打斷張放說話的,並不是石長老,而是剛剛趕到的一個拜月教小頭目,此刻已經躍上了四合院正前方的閣樓上方,站在石長老身側。聽到張放說話間,竟然將矛頭直指拜月教主,頓時怒不可遏,當場開口呵斥:“你這黃口小兒,竟然對教主不敬,簡直萬死難書其罪!”

說話間,百餘名的拜月教高手,已經有少半躍上四周的閣樓、圍牆,其餘的則是分散開來,從外圍將整個四合院包圍起來。

透過見聞色霸氣,感覺到這些人的動向,張放卻是不屑的撇了撇嘴:“你們這群無理的蠻夷。私自攜帶武器,進入神州境內行兇耍橫,才是死有餘辜。”

“今天,我們就算將你們全都殺了,也是正當防衛。”